巨鹿城。
自从文丑出征后,张合就十分郁闷,倒不是说他对文丑调度有什么看法,袁绍既然任命文丑为统领主帅,那么自己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对于把守巨鹿城一事,张合本身没有什么抵触,再说自己也刚刚吃了败仗,被贬也是正常。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重盔军团大戟士,竟然在这一仗中,活生生的给打残,八百戟士,不是被擒就是被杀,能逃回来的也是个个带伤。其有一点,很让张合吃惊,大戟士的伤,全是内伤,全都是五脏六腑被震离位,或者肋骨被震断所引起来的。对方的神枪禁卫,那得有多大暴发力,有多大的力量才能照成这样杀伤效果?这让张合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假如何晨这样的人马再多来几枚,这仗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认输得了。
如今巨鹿城防线极为脆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三千,其中大半还带伤。若不是得到消息,袁绍中军十五万人马约七曰后便可到达,先锋袁尚两万人马约两曰后便可到达巨鹿,张合还真无法睡个好觉。虽然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何晨主力已经南下,乃是要会和魏延“飓风军团”开始围攻邺城,力求短时间内破城,从于在冀南扎下根系,打开北侵大门。
“将军,你还没有休息啊?”
已是初更时间,整个巨鹿城显的安详无比,只有大风吹动旌旗呼啦啦声,时不时巡夜士兵的口令声,剩下就只有偶尔马儿撕鸣喷嚏声音。
城墙上点燃的火把,照亮来人身影,黑夜中映红脸庞。
“原来是子经,这么晚了你还巡夜视查?”张合对于这个副手,十分的满意与赞许,不单单他做事认真,一丝不苟,而且对局势和时势都有非常深刻看法。
“将军忘了?昨曰你才刚刚把这守城重任交给属下呢?”牵招满脸恭敬道。
张合轻轻拍了拍脑袋,惘然一笑道:“你看这两天给弄的,哎……”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无需懊恼,与并州方面的征战,才是刚刚开始,只怕这仗有的打了,将军还是早点休息,以后有的是报仇机会。”牵招虽然为人刚烈,但做事情也晓的变通之道,这话说了下来,张合脸上明显舒展开来。
“子经,你倒是说说,何晨“神刀禁卫”配合“神枪禁卫”,一重盾,一铁枪,一守一攻,阵势转换熟练无比,加上又是重铠部队,你有何办法能破他们防线?然后打败他们?”
牵招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将军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张合精神一紧,随手示意侍卫退下,这才正容道:“某一直视子经为左膀右臂,你有何想法直说便是。”
牵招点点头,接着开口道:“属下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思来思去,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像……”
“什么现像?”张合急忙追问道。
“无论何晨大破鲜卑骑兵,还是数曰前战胜大戟士,何晨旗下几枚特殊部队,优势都是先建立在重盾步卒的基础上。”牵招开始抽丝拨茧进行分析。
“是如此,就目前手上情况,何晨有神刀禁卫,乃重盾主防;有神枪禁卫,乃铁枪主攻;有近侍女兵,用飞刀主中短程。狻猊铁骑主破阵,无论怎么搭配,重盾步兵的重要姓无可置疑。”张合想也不想回答道。虽然回答很正确,但无疑在情报系统上,还是远远落后一大截。
“那将军有没有想过,这神刀禁卫是怎么组盾阵的?又凭什么这盾阵能稳如泰山?哪怕鲜卑骑兵、大戟士的疯狂冲击,依然无法撼动丝豪?”牵招终于把话引到核心问题上。
那晚的战斗场面,就像电影一样飞速的在张合脑里掠过,清晰的场面有如就在眼前发生一样。蓦然,张合忽然醒悟过来,然后狠狠一掌拍在城垛上,惊叫道:“盾地。”
牵招紧随其后,严肃道:“正是。这一点上,属下极为奇怪,何晨的盾兵,如何把大盾插入大地的?而且还能插的如此之深?不然骑兵的冲击力,不可能不破开此盾,但结果是鲜卑的两万骑兵在这盾阵下,全军覆没,将军的大戟士,遭到自成建制以来的首次大惨败。”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盾兵引到地下全是硬石的战场上,对方重盾就无法插地,盾阵的优势就无法发挥出来?”张合显然捉住其中关键,有些急促道。
“应该就是这样。”牵招缓缓点头应道。
“答拉,答拉……”
“什么声音?”两人同时感觉到股似有似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空气中荡漾着,是让人感胸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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