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隶军可是不安定的因素,若是陈林说了谎骗过阳球,日后被阳球发觉,估计陈林得吃不完兜着走,陈林不愿冒这个险。
不出半个时辰,刀疤急忙撤走,都不跟陈林打个招呼。陈林下令:“检查庄园内,不留一人活着。”现在趁县城的人没到,先检查一遍,毕竟多活一个人对陈林就多一分威胁。约莫在刀疤走后,相县方向一队火把,急冲冲的赶来,照亮了半个天。
陈林押着王吉,领着众人,故意搞得一身血迹,站在大门前,昂首挺胸的等着。火把队中好几人骑着马,身后是无数的军士和护卫。两名报信的司隶军急忙向陈林跪下:“禀大人,救兵搬到。”陈林令归列。那边骑着马的人中有一个是沛王,装着不认识陈林,不说话。其中一人,穿着铠甲,提枪遥指陈林大声喝道:“汝是何人,王国相何在?”王吉被司隶军擒在后,被司隶军高大的身躯挡着,故而看不到。王吉听见张继声音,死而复生似地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要站起来,嘴中大呼:“张继救吾。”那司隶军转过刀背,狠狠地对着王吉后脑砸去。
这边黄燕见此人如此无礼对待陈林,大怒道:“大胆,此乃司隶校尉部兵曹从事陈伯至陈大人,还不下马拜见,敢以枪指对陈大人,要造反不成?”黄燕怒喝着丢过去令牌,并迅速搭箭对着那员武将。
陈林也不说话,那员武将本来见陈林如此对待王吉,刚要大怒,就见飞来一物。急忙接着令牌,一看,双眼一张,急忙滚落下马上前半膝跪下:“下官相县县尉张继,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到此,望大人恕罪。”身后沛王等人见县尉跪下,急忙也是下马,除了沛王,统统跪下拜见陈林。司隶校尉部找上门,没几个是好事,这些人可是深知其中关键。
陈林见差不多了,对着沛王:“见了本官不跪,想必是沛王殿下,下官陈林,拜见沛王。”沛王也装样:“陈大人出现在王国相庄园不知所为何事,本王正设宴邀请众人,突得大人派遣军士求援军,便与张县尉同本地名望齐来探个究竟。”
陈林暗中一笑,却正颜应道:“下官乃是奉校尉阳大人之命,前来擒拿王吉,王吉于沛国任相五年余,迫害百姓青壮男女为奴,却是以此活人喂狼,王吉以此为乐,证据确凿,沛王请进入一看便知;只是下官不知王吉可有同伙。”陈林说完,冷眼扫过众人,吓得有想为王吉说话的人都缩了回去。
于是一伙人,以沛王和张继为先,走近王吉庄园,看到庭中的笼子,还有人头,其中的野狼对着围看的人群一阵嚎叫,吓得胆小的差不得软坐在地上起不来。那张继眼见如此,又说:“不知大人是如何进得这庄园的,下官见庄园内护院无一活着?”
陈林故作傲气:“杀进来便是了,本官擒拿要犯,如有阻拦,死。”张继又说:“却不见大人兵马在何处?”
陈林知道这张继恐怕是王吉一伙的吧,却懒得管这些小人物,说:“兵马?只有本官这十一人。”
众人听说陈林十二人就杀光王吉庄园近百人,吓得冷意又起,暗想这司隶校尉部果然不是好惹的啊。
张继却还是不死心,又要说话:“大人。。。”
陈林不等说完,不耐烦大喝:“本官缉拿要犯,证据确凿,莫非张县尉有怀疑,也罢,不若张县尉与本官去一趟洛阳。”陈林装作大怒的样子。
张继也被吓得一跳,去洛阳,还是司隶校尉部,去了就别想回来了,急忙大呼不敢不敢。
陈林见有那么多沛国权贵见证,又有沛王在,下令司隶军让众人写下证词。几乎整个相县、沛国的官员、权贵都在此,倒也好办事,只半个时辰就全部做好各项程序。陈林偷偷对沛王点点头示谢,却不说话,对张继大声下令:“张县尉,本官急需押护罪犯回洛阳,命汝;立马调遣十二匹快马过来,本官要连夜启程。”
于是陈林急冲冲的离开沛国,王吉被司隶军夹在马上,已经无力说话,陈林才不管他,只要不死就好,一行人连夜赶路。路过县城就出示令牌要当地官员招待,加之又是骑马,比去时省了不少时间。
王吉就这样出乎任何人的意料,被带回了洛阳,还有一堆沛国权贵的供词,昏迷中的王吉完全不知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