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闪亮的铠甲又往另一处去了,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狼骑正建议林安追这三样中的其中一处,林安笑道:“不用,哪一个都有可能是胡文才,唯独这三处绝对没有。此时胡文才定然无马,来啊,分批追上去,但见胡文才,立马示警,这回他跑不了。”
狼骑瞬间分成五六股,各有十骑不等的往各处追去。林安身后也有一伍狼骑随着,林中骑兵速度明显不及平地,但是怎么着也比人要快上许多,不一会林安正前方就出现十几人,正慌忙逃窜,此时也发现林安的骑兵,哭喊着恨死爹妈少生两条腿。虽然有两倍于林安的人数,可是这股人却提不起回身拼命的勇气,只知没命的逃,可是又怎么快得过骑兵呢,逃跑反而只是将宽厚的后背亮给骑兵,任骑兵砍刺。
林安停下来,喊道:“下马,翻看有没有胡文才在内。”一伍骑兵齐齐下马,地上十几具尸体静静的躺着,林安也跳下马来,一个个认真查看是不是胡轸。突然一名狼骑弯下腰,将趴在地上的这个董军反过来,他记得这个人的背影,就是他刚才一刀从身后砸下去的,这不,背上还明显有一道刀痕了。因为是自己砍杀的,狼骑因为此人必死,所以漫不经心的双手要翻这人,看一下面孔。不料地上董军头部一转过来,狼骑看到的却是一双怒瞪的大眼,狼骑吓了一跳,就要弃人后跳,可惜速度不及地上那人快。只见这人左手一抓狼骑胸前,右手顺势握住狼骑腰间的朴刀。
狼骑后跳不成,大叫一声,右手提的是长刀,左手急忙收回,压住那人就要抽出的朴刀,却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继续往外抽刀,狼骑左手完全压不住,那人动作十分快速,抽出狼骑的朴刀对着狼骑腹部就横一刀。狼骑腹部顿时一道深见肉肠的伤口,同时受力往后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林安只听到一声尖叫,回头一看,已经看见那名狼骑躺在地上了。地上一人藤的跳上那名狼骑的战马,林安大叫一声:“老六留下。”便迅速跨上自己的战马,追向那人,身后三骑也火速跟上。
林安回头一看,三骑就在身后不远,遂专注前面那人,那人抢了狼骑的战马,提着朴刀冲冲打马,可每次回头都能看到林安不依不饶的紧紧跟在身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反正脚下的战马已经开始大声喘气了,林安也好,那人也罢,*因为紧紧的夹住马腹,此时已经麻木的几乎没有感觉了,随时都有可能从马上摔下去。战马嘶鸣,突然将前面那人摔下马来,战马在地上抽动几下,连连从嘴中吐出白沫。
林安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前面那人被摔下马,下意识的一拉缰绳,可能是实在是劳累的原因,战马吃不住压力,也软软的趴下,不过却没有那人那么狼狈。两人都没有动,只是躺着地上大声喘气,林安身后那三名狼骑已经不见踪影了,或者是落下太远了,没有跟上来,反正此时只有这两人两马。
足有半刻钟的时间,林安跑起来,看看自己的战马,只见战马虽然大声喘气,却不碍性命,半跪着趴在地上。林安拍拍马首,像是多年的老友,转而站起来,见对面那人也已双手拄着朴刀望着自己。林安瞧见正面,哈哈笑:“胡将军,可好?”正是胡轸。
林安认得胡轸,可是胡轸可不认得林安,林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候,但是此时胡轸心中丝毫没有轻视林安的意思,这足足追了至少有两个时辰吧,此人依然从容而起,又知道自己就是胡轸,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可见此人不是寻常人。于是胡轸问道:“恕某眼拙,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林安:“胡将军严重了,某当不得将军,某乃汉中狼骑副统领,林安林居理,不过将军若是愿意随某回去,某可能就是将军了。”意思就是说胡轸你若是乖乖跟我回去,没准我还能因为抓了个将军而升为将军哦。这话说得,直接就是让胡轸投降啊,胡轸是什么人,可能吗,肯定不可能,于是两人各自怒吼一声,提刀便战。
原本跟随林安的那三名狼骑,此时已经慢了林安不少,三人心急火燎的马不停蹄的追赶,奈何没有林安的骑术,正担忧失去林安的踪迹,心中着急不已。却突然瞧见前方两人两马均倒在地上,急忙跑过来一看。只见林安左肩膀插着一把朴刀,另一人断肢右手,双双晕倒在地,三人大惊:“副统。”
林安,胡轸,二人都是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