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张勋今天的主攻方向在东门,要不然还真的难以处理。阎圃一点头,又立即大声喝道:“来人,聚集两百弓箭手在城门墙头,快。”
阎圃也是十分不愿意周泰上阵的,周泰受伤还没有好起来呢,可是现在主公归来,城中没有大将,那也只好如此了。周泰虎步迈下城墙,马忠这时候还是以周泰的副将身份,已经正式被周泰收入军中了,两人本来一万的兵马,连同义军一起,现在却不过只剩下区区千余人。要不是阎圃考虑到周泰的情况,将周泰所部调来西城墙,张勋主攻在东面,所以守城这半个月周泰大军反而伤亡不大。
马忠:“将军,末将去吧,将军不可轻动。”马忠哪有不知道周泰的伤势,急忙出阵说道。周泰大手一扬:“区区小伤,无妨。”一个翻身,越步上马回头就是大喝:“将士们,主公归来,袁贼必败,我军必胜,随本将出城迎接主公。”
“呼哈——必胜,必胜。”五百人轰然大喝。就在周泰跃马出城门,刚刚远远瞧见陈林,就要兴奋的大喊的时候,陈林落马。
“主公——啊——”周泰怒吼,挥刀狠狠的将围上来的敌军砍断,陈林落马,周泰心肝俱裂。李茂死死盯着陈林的身影,此时见陈林落马,如欲春风,惊喜的大叫:“陈伯至死了,陈伯至死了。”连续大叫,李茂的猖狂,惹恼了本就愤怒不已正冲他而来的周仓,五百人没有挡得住周仓这尊杀神带领冲过来的百来骑。李茂的喜悦和兴奋没有来得及转成恐惧,就人头落地。
周泰眼见陈林落马,更加是不要命的猛扑,所有当道的人,无一不是命丧黄泉。周泰疯狂得只有进攻,没有防御,马忠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周泰,任他心有万千谋略,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泰孤军深入。
“黄统领,送主公入城,某来断后。”周泰再次暴怒大吼一声,李茂兵马被周泰在背后一击,顿时被截成两段,只一小会,左右两段的敌军往中间猛攻,又变成了黄燕和周泰两人成了被夹击的对象。骑兵速度快,要脱离却要比周泰等人容易得多。马忠一冲过来,周泰顾不得自己身上又添了两道伤,急忙冲黄燕大吼,甚至来不及看一眼陈林模样。
陈林的中箭,今日连续中了三箭,让黄燕整个人都崩溃了,此时听到周泰大吼,黄燕急忙命人将陈林抬上马,黄燕抱着陈林又用布条捆了一圈,怒吼一声:“狼骑,杀,开路,送主公回城。”
陈林中箭落马,战场上人人可见,敌军气势如虹,士气高涨,益州兵马却人人义愤填膺,含怒出计,杀得惊天动天。张勋在东门,疑惑的望着西面,呢喃道:“怎么西面动静这么大?”
阎圃在陈林床前一一说起当日的情景,高顺等众将无一不是惊讶不已,他们在回到汉中之后只是一直没有看见周泰,以为周泰在上庸受了重伤,没想到。陈林现在身体比三日前好多了,已经能被人扶着靠背坐起来。陈林抬头望着满屋子的人,却没有发现周泰。陈林脸色苍白的说:“植之,幼平呢,是不是——?”自己中箭落马,敌军一定会死命猛攻,那时候周泰断后,后果——
“主公,周将军无妨,周将军受的伤比主公严重,不过却在五日前已经醒了,只是现在周家人死命不让周将军下床。”众人再一惊,阎圃从不说谎,他说周泰受伤重过陈林,那就一定是。但是这家伙竟然还比主公早醒两天,这什么人啊这是。
陈林一听,心中稍安。陈林又不由地望向高顺,军中第一将,高顺一看,急忙出列:“主公,末将与二十日之前回到汉中,那时候张建功还在猛攻南郑,所幸南郑还在我军手中。如今张建功已经退守成固和锡县了,兵力三万,张建功对汉中久攻不下,如今已经无力再攻了。主公昏迷,我军也没有进攻,现在我军兵力两万七千,加上南郑剩下五千来人,也不过比张建功多三两千人马。”
高顺永远不会阿姨奉承,所说的事情只是冰冷的事实,甚至有点长别人威风的意思,但是陈林最满意的却就是高顺这一点。
高顺说完,陈林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安全归来的张松:“子乔,你回来了,我心甚安。”张松羞愧出列,陈林:“长安之事,不全在子乔,但是子乔也非无过,就罚俸禄一年,以儆效尤。”
张松大吃一惊,原以为——没想到只是——这算什么惩罚,张松心中感动不已,含泪大叫一声:“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