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军无法对汉水进行截断,那么岂不是说秦军后路无忧?尚书令大人,要不然我军是否可以从樊城出兵,直扑上庸,分散秦军的兵力?”
蒯良:“不可不可主公,南阳如今有秦军一万铁骑,要是我军从樊城出兵,进攻上庸,到时候只怕被南阳的秦军反咬一口,与上庸包夹我军,不行。”蔡瑁作为一个军事家,此时也急忙说道:“不错,樊城只能作为守护我襄阳的北方凭仗,还可以进攻南阳,却不能拐一个大弯去攻上庸。”
刘表大怒:“这也不行,那不行,难不成只要一有人来进攻我荆州,就要挨打不成。”蔡瑁:“主公息怒,如今荆山大营已经完成,左右三十里的防线几乎密不透风。现在大营有兵马两万,张允水军带走一万,襄阳城中还有两万五千人马,臣下请求主公,再添兵荆山大营。”
刘表一惊:“还加,再加,这襄阳就没人看守了。不行不行,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意见?”刘表转头问其他的臣子,虽说蒯蔡两家霸道,但是荆州还是有不少人能自己站一席的。这时候韩嵩韩德高发话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绝对是荆州的名望人士。
只见韩嵩说道:“主公,秦军虎狼也,战,则生灵涂炭,百里焦土,千里哀鸿。秦王乃是名家之后,名士之徒,主公只要说之以理,秦王必定能通理而退。”韩嵩话音一出,顿时惊起无数嘘声,也有无数称是。
刘表心中一冷,没开打呢,就想投降,什么说理之类的,求和之类的,不过都是投降的一种文雅的说法而已。刘表顿时不喜,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另一人越众而出,此人乃是刘表一直不喜欢的王粲王仲宣是也。
王粲其人年少时期就被蔡邕等人惊为异人,名声在外,可是王粲身型不佳,面貌不显,因此被刘表说成是人貌不副其名,因此不是很重视此人。只见王粲也说道:“夫子说的十分有理,自古天争人损,人争民伤,如今荆州千里之地,民富足,人兮乐,不可以战乱之。”
蒯越急忙喝道:“无耻之徒,主公身为一方之主,当护一方之民,尔为一君之臣,当思报君恩。如今无义之贼来犯,尔等却在此大放厥词,不知羞愧否。”韩嵩急忙就要狡辩,刘表一声大喝:“够了,争什么争。”刘表这话看起来谁都不帮,即没说不同意韩嵩等人的看法,也没说同意,但是此时刘表心中却愤怒异常,同时也悲愤异常。
最后事情还是每个结果,走出王府的时候,蒯越兄弟两人见韩嵩与王粲走在一起,蒯越大声冷哼一声。韩嵩抬头望了一眼,摇摇头,又与王粲说道:“仲宣,看来楚王被某些人祸害得不轻,唉。”
王粲一听,也是摇头,说道:“你我势单力薄,何不寻找助力,今日堂上,我看主薄伊籍不发一语,不如你我二人同去伊籍府上聚一聚,看看他的意思,可成?”韩嵩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说道:“好极好极,你我立即去,走。”两人就急忙要追上早早就闪人的伊籍。
蒯越蒯良,蒯越怒目望着远方,蒯良摇摇头:“异度,你太冲动了。”
蒯越惊骇的望着蒯良,叫道:“兄长,你,”蒯越总觉得自己这个兄长不是那么的“忠君”的样子,难不成他也有二心。蒯良笑了笑,没有对蒯越的质问动怒,说道:“异度,你记住了,大汉可以亡,楚王也可以亡,但是,我蒯家永远都是蒯家,你好好想想。”说罢蒯良径直走了,留下蒯越惊骇的望着兄长的背影,嘴中不停的重复蒯良的那句话:“大汉可以亡,楚王也可以亡,但是我蒯家永远是蒯家。”
蔡府,蔡瑁冷声说道:“小姐还是没消息吗,都半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们找了整整半年了,我要你们干什么。”冷声,怒气,身后的一个家仆怕得直哆嗦。只见管事的也紧张的急忙解释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小的无能,昨天,从半年前汉津那边一个被山贼洗劫的庄子中逃生的一个家丁说,那时候好像看到小姐。”
蔡瑁大惊而起,揪住管事:“什么?山贼,说,具体说。”管事急忙:“是,是,是,这样的,那庄子的原本是——”
足足有半个时辰,蔡瑁:“你是说,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被绑架,而且那伙人也不是山贼中的一员?查,接着查,不把小姐找回来,我要你们的命。”管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