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这些药生长的地方,漫无目的的寻找,别说是一千万,就是一亿都不够。
他相信顾云念肯定知道这些药材的生长的地方,或者至少知道生长的环境,可能存在的区域。
可顾云念会告诉他们吗?肯定不会。
顾云念听了,才笑眯眯地伸出第二根手指,“这么多剧毒的药,处理时一不小心就会中毒,加上各种分量必须精准,我收一千万,不多吧。”
“不多!”阮星天的牙咬得更紧了一些,磨着牙憋出话来,“还有什么,顾医生你一次性说了吧。”
“那好!”顾云念收起来,语气轻快,“阮小姐的诊断费,一千万;治疗费,一千万;最后是一个月的水蛭喂养费,一千万。你看哪一项可以少的?”
“呕!”听到那两个字,阮星天扶着墙,又干呕了起来。
他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虚弱道:“我先给家里打电话,如果今天筹集不到这么多钱,过几天付行不?”
“可以呀!”顾云念爽快地点头。
看到阮星天和阮心爱放松下来的表情时,语气又一转,满不在乎道:“反正你们什么时候付钱,我什么时候治就行。不过你们就要小心不要让阮小姐的伤恶化哟。如果伤口有加重的话,我会根据情况做出调整,那就不是五千万了,到时候可能就是六千万、七千万,甚至是一亿!”
一亿的治疗费,顾云念丝毫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阮家没想过借阮心爱受伤的事算计慕司宸,她也没打算要这么多的。
可阮家因自己的贪婪私欲,不惜想随随便便毁了她一生,她只觉得太少。
阮星天和阮心爱的脸色却立刻就变了,眼中冒出怒火,却又不得不憋着,表情有瞬间的怪异和扭曲。
阮星天压抑着想要掐死顾云念的冲动,闭了闭眼,才说道:“你等等,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哦,你去吧,我不急的。我下午才走,你们慢慢考虑。想好了让人来休息室叫我,今天起得太早,我回去休息一会儿!”说着,顾云念打了个哈欠,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等顾云念走了,阮心爱才小声地问道:“哥,我的脸,真要用水蛭来治吗?”她是跟阮星天一起见过那东西的,一想到活生生的水蛭要爬在她的脸上,脸色就抑制不住地发白。
“你别提……呕……那两个字!”阮星天强忍的恶心感终于忍不住,连忙抱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手脚发软地往外走,虚弱道:“我去外面给爸打电话。”
他把顾云念的话一说,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个顾医生的医术,很好?”
阮星天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任何人靠近都能一眼看到。
他还是压低声音,“是,心爱脸上的伤,只上了一次药,就停止流脓了。我有想过取一点样品,只是不知她是不是防备着,药膏都被吸收了,装过的盒子被擦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