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别派之人,还有自己的徒子徒孙,这等丑事如何能够说得出口。
王烈一看他的眼神,就大概猜出了什么,不再追问,说道:“师兄,以你的武功,丁春秋怎么能暗算得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出手?”
“丁春秋,说吧,师徒一场,我虽然想要你的命,但是也不想你多受折磨,说出当年在背后打了我一掌的人是谁!”无崖子说道,事到临头,他还是起了几分柔软心肠。
王烈对无崖子这绵软性子实在是无语,自己有时候就够心慈手软了,无崖子比自己更加夸张,一点都不像个掌门。
他没有想到当年真的不是丁春秋一人出手,想来也是,就算是丁春秋如今的实力,想要偷袭当年仍然是先天高手的无崖子都未必能成功,更何况是二三十年前,就算无崖子没有防备,但是先天高手对危险可是有直觉般的预感的,一个一流高手想要偷袭先天高手,那真是开玩笑了。
“根本没有那个人!偷袭你的人,只有我一个!”丁春秋大声道,王烈眼神好,分明看出丁春秋眼神中有一丝恐惧,似乎连说出那个人是谁都是件恐怖的事情。
“你还真是怕错人了。”王烈笑道,他就不信,还会有什么手段比生死符更可怕,当然,或许那不老长春谷中的三尸脑神丹也有这种效果,但是就算是那种效果,也不过是和生死符差不多。
这一次,王烈并没有停手,手一挥,生死符已经打入丁春秋体内。
无崖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得小师弟出手。
丁春秋只感觉到身体一凉,几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这生死符的冰片中附有王烈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丁春秋神功惊人,苦苦撑持了一刻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越叫越是惨厉。
“小师弟,止了他的痒吧。”无崖子听了一刻钟惨叫,叹了口气,说道。
“丁春秋,你是说还是不说?”王烈点点头,但是并没有立刻出手替丁春秋止痒,而是问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丁春秋大叫道。
“说出那人是谁,我便给你解药。”王烈说道。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只见一个年纪三十许的人从谷口走了进来,边走边拍手,他脚步看似缓慢,实则快速异常,不过几步,就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
“好一个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死符,果然是霸道。”那个人看着王烈笑道。
“救我!救我!我什么都没说!”丁春秋突然爬到那人腿边,伸手就要去抱那人的大腿。
“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找一份秘籍都找不到,我留你何用!”那人喝骂一声,抬腿就朝着丁春秋踢去。
这一踢迅猛无比,带着先天高手的威势,别说丁春秋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他完好的时候,也未必能接得住这一脚。
“本门逆徒还轮不到你来处罚。”王烈冷哼一声,隔空一抓,丁春秋的身体已经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拉着从地上滑了出去。
那人一脚踢空,却是神色不变,说道:“本座替你铲除叛徒还不好吗?贵派就是这么待客的?”
“若是客人,本门自有待客之道,若是敌人,本门也不是没有降魔手段。”无崖子淡淡地说道,他毕竟是逍遥派的掌门,王烈并没有开口,而是让他说话。
“是敌是友,可还要看你们的态度了。”来人说道。
“你是方木还是明教教主?”王烈打量着他,突然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