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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队,立!”黄药师青袍飘飘,骑在匹枣红马上下令,边上的武氏兄弟立即挥舞令旗,指挥射手们下马,依托战马作为掩体围成圈,做为七星混元阵的阵眼。至此,大阵已经布好,就等蒙古鞑子前来应战。
柳蒙骑在马上,像模像样地拉着铁胎弓,瞄来瞄去的,享受着旁边几名拿斩马刀大汉的羡慕眼光,心里别提有多乐呵。吴动竟然耻笑自己的射术,当着大家的面,一口拒绝了自己参加神射手天枢队。叔可忍婶不可忍!呆会自己非得用弓箭多射杀几个鞑子不可,狠狠地把他们的脸抽肿。
三声炮响,号角齐鸣,在地面的颤动中,一彪黑甲骑兵从蒙古连营里冲出。黑甲铁盔,战马描花,宛如条黑色凶兽在阵前盘旋一圈,然后忽地分成两队,一左一右,远远兜开,从两翼直冲向宋军阵列。
蒙古鞑子出战的是汉军玄甲重骑!柳蒙认得对方的盔甲装束,在刺杀张弘范时还短暂交过手。现今张弘范已死,这支蒙古军中有名的精锐又归谁统领呢?史天泽还是刘整?但不管是谁,只要他今天敢亲临出战,定让他尸首分家!
见得敌军骑兵如凶兽般直接扑来,黄药师大喝一声:“坐!”声如炸雷,竟盖过了战马奔腾。最前面的摇光队和天权两队立时将盾牌高举过顶,摆出龟甲防御。
玄甲重骑冲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临近。只听得一声唿哨,齐齐打马横转,同时“嗡”地一声响,万箭齐发,一片黑压压的箭网冲宋军战阵罩了过来。
啪啪连声,箭雨密集的打在盾牌上,而那些没有防护的战马就惨了,悲嘶连声,几乎被射成刺猬。宋军也开始还击,除了神射手的天枢队能以齐射给对手以杀伤外,其它稀稀落落的箭矢,根本就没有威胁。
柳蒙也射了两箭,却遗憾地发觉全都放空。而敌军又一轮箭雨罩了过来。
转眼间,摆在前面作为掩体的战马几乎死伤一空,在黄药师的命令下,摇光和天权两队慢慢退后,将两翼向中间收缩,诱使鞑子骑兵冲阵。
作为蒙古军的精锐之一,玄甲重骑一向的狂妄自大,放言除了怯薛军和以前的铁浮屠外,天下再无一战之军。因此领兵万夫长看到宋军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后,按照常规,开始下令五百人一队,组成两个锥形阵,直直撞了过去。
黄药师看得清楚,见鞑子上当,立刻传令“射!”开阳队得令后猛然从阵内站出,每人手捧一具踏张弩,三棱箭镞寒光闪闪,瞄准冲近的敌军啪地一波齐射。
五十步之内,踏张弩威力几可裂石!冲在锥前的几名百夫长见之心胆欲碎,惊呼着想要躲开,却被死神镰刀一下收割。人呼马嘶,两个锥形尖头宛如被一刀切开,急速冲刺之下,后面躲闪不及,纷纷撞上中弩倒地的友军,一时死于自己人践踏的落马骑兵超过了被射死的人数。
“围!”黄药师又是一声大喝,柳蒙猛一催战马,随同朱子柳率领的玉衡队从阵后冲出,向左翼包抄了过去。还未接敌,柳蒙就在马上将箭壶里的十六支穿甲雕翎箭全部射干,至于战绩嘛,不提也罢。
郁闷地抄起马背上的短柄投枪,柳蒙梢一瞄准,运起内力忽地掷出,前方一正弯弓搭箭的鞑子应声落马。还是这个东西好用。暗自念叨一句,顺手又抽出一支,将一名手举弯刀大喊大叫的百夫长嗖地贯穿。
玉衡队都是高手组成,包括朱子柳和泗水渔隐及他们的徒弟侄子,近身搏杀的话,每一个都能轻易对付十来名鞑子骑兵。这一冲进去,真如虎入狼群,刀砍棍砸枪挑,将身披重甲的骑兵杀得鬼哭狼嚎。
更有掌力雄厚者,只以双肉掌厮杀,轻飘飘一掌印上,中者无不肝脏皆碎。很快双方就已纠缠到一起,柳蒙抡起长铁矛,也不管招式难看,见到黑色人影兜头就砸,往往一矛下去,连人带马都夯个稀烂。
而之前躲在巨盾后面诱敌的摇光天权两队也各抽兵器,趁着敌军混乱掩杀了上去。后面的天枢队则占了高位,在吴动的指挥下一轮一轮箭雨疾射。每一人都是内力高手,射出羽箭劲力极猛。玄甲重骑身上的锁子甲宛如薄纸般一穿就透。
丁弃跟着天玑队展开身法,钻马腹砍大腿,杀得异常过瘾。忽地瞧见柳蒙在那砸地鼠,不由大急,叫道:“小柳!宰他们带头的!”
领军万夫长头发披散,身着暗金鱼鳞甲,早已被几名高手同时盯上。泗水渔隐抡着船浆大步迈开,正往他冲去。柳蒙哎呦一声,顿时记起,临出阵前,李莞蓝可专门叮嘱过,杀死敌方万夫长以上官员,可是有附属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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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