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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往下猛顿,将汉人通译按跪在地,然后挑起两支羽箭,左手接着向下狠插。连续两声惨叫,柳蒙已用羽箭将通译的两腿钉在地上,让他保持下跪姿势,不能动弹。
见到这名汉人手段毒辣,为首百夫长呼喝一声,众骑兵远远散开,只拿弓箭漫射。虽然对柳蒙构不成威胁,却把那些四处乱跑的百姓射倒不少。
柳蒙前段时间中了十香软筋散,现今内力只能发挥出五成,如何能追上远远跑开的战马?将路卡附近的三十余名鞑子全数杀光后,只能挥舞着两把弯刀交替掩护,从一处岔道奔走,钻进野树林里甩脱尾随的骑兵。
…………………….
林深幽静,溪水清澈。一眼见底中,两条不知名的小鱼在水里嬉戏,好一幅无忧无虑的画面。
呆呆地看了会鱼儿戏水,柳蒙舀起冰冷的溪水将脸上血污洗净。冷水一激,柳蒙心头的那股狂躁才完全消去。
皱着眉毛回想,自己杀了有三十六……三十七个鞑子,而百姓死掉的得有六七十名,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冲回杀人后,被鞑子骑兵马踏箭射而死。
用三十七个鞑子的命,去换一倍的无辜百姓姓命,这件事,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脑子里乱纷纷的,柳蒙也不知该如何定义。只是心里知道,像这种无故杀戮百姓的事情,那些鞑子兵们早是习以为常了。
天杀的鞑子!无能的南宋!
多少军兵,多少义士,抛头颅洒热血抵抗鞑子入侵,最后还是败亡。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唉!长叹口气,算了算曰子,这会儿怕少林派已遭毒手。柳蒙决定改变方向,先不去登封少林寺,而是转往东南,就近先去十堰武当山。
四曰后,柳蒙只身过了老河口,在山下小镇稍事歇息后,次曰从磨针井沿青石山道上山。
“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涧水长鸣。”武当山天柱峰一带,山高谷深,溪涧纵横,身入其境,会有俗念顿消的出世之感。
待到下午,柳蒙已过了八仙观,再爬里许便是天柱峰顶紫霄宫了。
这时,山道转弯处忽然冒出两名道士。手执拂尘,拦在前面,喧了声道号:“无量天尊,来客请留步。”
柳蒙见两名道士身强体健,双目炯炯有神,当是练家子。当下抱拳朗声道:“两位仙长请了,在下衡山派柳蒙,从西域归来,有要事急报张真人。”
俩道士听得柳蒙说从西域归来,不由楞了一楞,一名脸色微黑的道士上前一步,道:“张真人他老人家早已不见外客,若是有急事,请容贫道去通告观主谷虚子师兄。”
找什么观主,那有个毛用啊。柳蒙急声道:“烦请通报俞三侠也成,就说在下来自光明顶。”
六大派齐聚,远赴西域光明顶围剿魔教。这事大家都是知道,此时听这少年说是从光明顶而来,两名道士可不敢怠慢,赶紧引上山去。
紫霄宫内东院卧房。
柳蒙坐在张圆凳上,捧着杯松针茶,一边讲述着六大派围攻明教光明顶的种种,一边观察着俞岱岩的面色。
只见他面容肃穆,两眼开合间神采斐然。若不是躺卧在床,必是条龙精虎猛的好汉。
喝了口茶润了下喉咙,柳蒙接着将六大派遭遇鞑子伏击暗算全被捉走之事完整讲了遍。说到十香软筋散的歹毒神奇,柳蒙颓然道:“在下虽是连服灵药,但一身内力也只恢复五成,再想有所提聚,却千难万难。”
又问了几个细节,俞岱岩沉思不语。少顷,扬声命道童准备软椅,要带着柳蒙前去拜见张真人,请他老人家拿个主意。
抬软椅的两名道童年岁都在十六七岁左右,生得唇红齿白,面貌清秀。柳蒙瞧了几眼,暗道:这两位就是名声响彻的清风与明月?心相印呢。
柳蒙走在软椅一侧,随着俞岱岩到了后山,转了几转,便到了张三丰闭关清秀的竹林小院。
这处小院极其雅静,除了偶尔的鸟声脆鸣,再无丝毫声音。
脚步梭梭,一行人刚进的院门,便听正面屋里传出声音:“岱岩,有何事携小友同来啊?”
声音听着苍老,却中气十足,显是张三丰老道。俞岱岩恭声道:“这位衡山派少侠新从西域归来,带有要事,尚需师父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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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