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已经知道眼前的结局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追随者的提醒,烧羌明珠轻轻放下怀中身躯冰冷,失去生机的希尔玛,神情复杂地看向倒地不起的大长老,语气悲痛疑惑地询问道。
现在的大长老虽然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大长老更像是真正年迈垂暮的老人,不是之前般宛若高人的模样,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淡然和处事不惊了。而敌军停手,大长老倒地,明珠自然知道大长老时曰无多了,所以怨恨大长老使得烧羌灭族之余,也是疑惑、悲痛、伤心万分,毕竟之前全族人都知道大长老最疼爱的就是她,如果说烧羌族的灭族和大长老确实有点关系,如今大长老即将圆寂,人死灯灭,明珠也起不了任何怨恨心思。
听到明珠质问,大长老一阵沉默,脸上人姓化地一阵悲哀、不忍、痛苦,不再像之前那般超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情形……
看到此状,邪影众人一阵沉默,只是静静期待着,也有点明白烧羌族的全民出动,誓死抵抗,应该是眼前老头的缘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头要如此做,镇魔塔倒就倒了,既然无法阻止敌军,为何要搭上全族的命?至少也要保留点本族命脉吧……
“知道我们族为何叫烧羌吗?咳、咳……虽然羌族的宗教和祭祀一般都是在神塔前燃香点蜡,祭品敬神,‘烧’字是羌族的传统,但我们的烧羌,却是还愿、祈求吉祥、消灾免祸的意思,还有一点是我们身为方外之人,原本不该存在的民族的意思……咳……烧羌族不像楼兰盛世时就存在的尊曰神庙、净火绿洲、珈蓝古寺、各族聚集而成的波澜玉山、怨灵所化的怨恨民夫、上古大战遗留的古战魂等等。没有镇魔塔,就没有烧羌族,可以说是沙珠神使元魄外泄的力量衍生、激发出了烧羌族。而我存在的意义和职责,便是守护镇魔塔,也是守护……你!”
“咳……而你身为烧羌族圣女,其实便是这一代沙珠神使的转世,将来若沙珠神使复生,便是复生在你身上,烧羌族是沙珠神使的延续,与其说是继承沙珠神使的力量,不如说是分担沙珠神使的力量,想要恢复沙珠神使的所有力量,唯一的办法就是收回原本属于神使的所有力量……”
“咳、咳……眼前的情形,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我一直不跟任何人接触,怕的就是心软,没阻止你,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你在我心中就像儿女一样……”
“如今预言者已经来了,你……跟随……预言者……离开吧……这……是你的……的……宿命……”
身为大长老,可以说是千年老妖怪,明珠的心思,大长老自然清楚,生机枯竭,出气多,进气少的情况下,大长老还是硬含着一口气,揭开了烧羌族千年的辛秘,也彻底显露出了垂暮老人的正常人姓,只是说到最后,却是声如蚊蚋,细不可闻,直到最后生机飘渺,撒手人寰……
“大长老!”
“我不要收回所有力量,也不是珠沙神使,只要族人和长老,大长老醒醒!”
“大长老……不要丢下我们……”
烧羌族长和少族长的陨落,还不足于另明珠和四位追随者彻底绝望,随着大长老的陨落,却是断绝了五位年轻人最后仅存的希望,一声悲戚呼喊中,五位少年奔到大长老尸体前,抱也不是,不理也不是,脸露绝望、痛苦、悲戚、无助……
毕竟大长老长期以来积压的威望使得他凛然不可侵犯,令少年们不敢稍有亵渎,但看着一向最敬重的大长老孤零零地离开,又感觉很对不起良心……
烧羌大长老老朽冰冷的尸体横陈沙地,任由狂风、黄沙蹂躏、覆盖,那一种形影相吊,孤寂落寞,悔恨、不舍的萧索意味,配合着痛苦凄凉,犹如没人要的五位少年,那是何种的意境?
邪影众人全体沉默,看着被宿命和职责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老人,最后疲惫不堪地走到命运的终点,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或许大长老有千万般不是,但这份尽忠职守的精神,足以让任何人敬重……
邪影众人找不出丝毫胜利喜悦的情绪,看不出傲视群雄的万丈豪情,看不出目的即将达成的喜悦……
不敢说烧羌大长老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但他却是最忠诚的守护者,也是烧羌族中最痛苦的人,毕竟烧羌族的诞生和繁衍,是在大长老的亲眼关注下进行的,所有烧羌族族人,可以说都是大长老的儿女,至少也是养子养女的那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女诞生,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女灭亡,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外如是……
高处不胜寒,极高的身份让大长老与烧羌族、与自己的儿女们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让大长老强自压下心中的人姓,默默地守护着镇魔塔、守护着烧羌族……
那是一种极强坚忍下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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