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承襟大手一挥,批准招人。正意气风发的在工厂中视察时,一名长随过来汇报道:“二少爷,新军卫的林镇抚又率领着商队前来购买物资。他们已经到了县城。”
“哦?快请。请他们来家里商谈。我去迎一下林镇抚。”
王承襟不敢怠慢。近日传到西安府的消息,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张昭张伯爷现在几乎是西北诸将之首啊!地位极其之重。以王家的权势对新军卫都必须要重视,怠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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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渠乡距离三原县城就五里地,骑马片刻可至。
王承襟带着随从们刚到村头的水泥道路中,就见林文宁一行二十余骑飞奔而来。
双方笑着见礼后,王承襟邀请林文宁到王家稍作休息,生意随后再谈。王承襟看看马队,问道:“张相公可曾来了?”
林文宁青衫文士装束,一张马脸特别醒目,捻须笑道:“张相公正率我们新军卫移防灵州城。令我前来找瑞昌号采购新兵训练用的物资。”
闰七月二十八日,他带着商队回韦州城,给大战后的新军卫做了补充。但是接下来的训练,新军卫要消耗大量的肉类、粮食、药物、弹药。所以,还需要继续采购。
王承襟禁不住叹一口气,“唉!”
他想起的是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他的侄女一个月前曾随家中商队不远千里前往韦州城见张昭,回来之后,郁郁寡欢,时常哭泣。原因不问可知。
这事棘手的很。若是庶出也就罢了,给一个十八岁的名将做妾,王家并不算丢脸。关键是,他侄女是嫡女。族老们怎么会同意?这关系到王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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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卫后勤部门再次前来采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王家。
王家的族人合起来有十几房,约两千多人,这还不算名下田庄的人口、奴仆。
端的是一个大族。
整个石渠乡基本都是王姓,和王恕沾亲带故。
王恕的府邸占地很广,庭院幽深。还未出阁的姑娘们都是跟着父母居住。王六小姐和母亲住在这栋府邸的东路上房中。
秋风飒爽,庭院后的小花园中菊花绽放。
王六小姐穿着一袭青衫长裙,身段婀娜,娴静优雅,绝美的脸蛋更加清廋。她正在临窗前弹着瑶琴。将一腔情思都付于这琴声中。
“小姐,小姐…”
秋月穿着波点的白裙一路飞快的跑来,在房间的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姐,新军卫的商队来府上了。”
“啊…”王六小姐惊呼一声,将古琴一推,霍然的站起来,一头青丝在秋风中飘拂。
“但是,张相公没有跟着来。他移驻灵州城。”
王六小姐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般,惊喜的神情消失,气恼的道:“秋月,下次你再这么一惊一乍,我就罚你去洗衣服、做饭。”
秋月本来只是逗一逗自家小姐,这会儿见自家小姐真生气,忙上前抱着王六小姐的肩膀,笑嘻嘻的求饶道:“我的好小姐,他不来,你可以创造机会让他来啊。他的商队不就是现存的信使吗?”
她发誓,这话真的是临时现编的。
王六小姐却是微微沉吟。朝廷每期的邸报,她都是看的。漆黑的美眸中流露出一抹神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