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来,吩咐停止尖叫的小丫鬟:“去找人进来收拾一下,再整治一座酒菜,我要和可儿姑娘小酌闲话。”再对依靠在柱子上娇怯柔弱刚刚缓过劲来的绝色花魁点一点头,“可儿姑娘先去缓缓,待会再出来说话。”
这人是谁啊?打完人还这么淡定?小丫鬟茫然的用眼神请示过童妈妈后,连忙出去叫人来收拾。
此时回字形结构的绣楼中,伴随着郑宏惨痛的叫声早就引得一群群人向这间花厅看过来。片刻之后,这帮“吃瓜”者就打听到这里是花魁可儿的地方。
而郑宏的伴当听到大少爷的痛呼自然都是想要冲进来看看,但都给张昭的亲随给拦住。双方正在外头由言语冲突往武力冲突的方向演变。
伴随着各种喝骂、口哨、叫好、起哄声场面一片混乱。
花厅之中反倒清静些。郑宏这时总算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一点来,双手给王武用绳子绑着,缩在地面上,模样狼狈的厉声道:“你特么的是谁?你给劳资等着。劳资一定要叫你家破人亡。啊…”
最后一句却是因为给王武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张昭坐在椅中,好整以暇的笑一笑,“怎么?郑世子连我都不认识?也是,本伯刚刚回京才几天。可儿姑娘那般绝色佳人,你真是能拉下脸来骂她啊?这让我心情很不好,你知道吗?”
郑宏给捆着侧卧在地上,瞪圆眼睛看着张昭,暴怒的神情顿时稍微缓了一点。刚回京的伯爷除了新秦伯张昭还有谁?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小白脸!张昭要揍他一顿,那肯定是白揍。他爹难道还能为他去天子面前告状或者去和张昭质对吗?
但等张昭说“心情不好”时,郑宏心里呵呵一声冷笑,愤愤不平的往地上吐口唾沫,“屁!”
他就算是个傻逼也明白张昭绝对不是因为东楼里的花魁要整他,肯定是因为那金凤的事。
张昭被骂,也没有发怒,只是一笑,道:“小二,把他给阉了。”
社会我二哥,人狠话不多。
这话一出花厅里的童妈妈,重新带着几个见状仆妇来收拾酒菜的小丫鬟全部都愣住。
童妈妈旋即反应过来,如此年轻且姓张的伯爷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位名满天下、国朝第一名将、号称“东北王”的张大帅。当即满脸堆笑的哈腰,苦苦哀求道:“张伯爷,伯爷,奴家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说着,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
至于说郑世子的死活,她现在哪里敢多说一句话。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她刚刚可以想要压着张伯爷息事宁人的。
“嘿嘿!”王武笑的有点磕碜人,将腰间的短刀抽出来。明亮的烛光之中,寒光四溢。
郑宏吓懵了,这会才反应过来,求饶道:“啊…,不要。张…张伯爷,张大帅,你不能阉我啊…”
虎子给张昭、婉儿管的很严。这一两年都是在新军营初级学堂读书,而且还隐瞒了身份。看到这一幕他才是对二哥的权势有一点点的理解。
二哥牛逼!
再看一眼地上如死狗般哀嚎的郑宏,这狗日的敢骚扰陈姐姐那就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