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昭笑着点头,“想哪里去了?可儿漂亮归漂亮,我看看就得了。不至于抱着你还馋她吧?那我成什么人了?话说,我们俩的好事给她撞到,你真不打算贿赂下她?”
慕容雪这才反应过来,“是哦。”像个小猫咪一样。
张昭禁不住笑起来,手里加了蜂蜜的果汁都晃起来,“雪儿,查一下中午饭后我还有什么事?”
慕容雪翻着她带着记事本,道:“明天京师大学有揭牌仪式。”
“嗯。”
…
…
二月初十,位于京城西郊的京师大学低调的揭牌开学。只在真理报上发了一个声明。
“自古先有大师,而后有名校。比如荀子在齐国的稷下学宫。比如朱子的岳麓书院。今京师大学聘孟睿等士,在京中研习经济学、数学,传之诸生。特登报告之。”
除这个简短的声明外,只有张昭等寥寥数人出席。几天前才见过张昭的李幽也接到邀请出席大学成立的仪式。
李幽对大学之事不感兴趣,他现在也没搞懂张昭的国子监改革想干什么。但他业已取得国子监的资格。等两天他把张昭交代的任务完成后就去国子监中读书。
傍晚时分,李幽和顺天府府学里相熟的七八名同学一起到美食镇的绿绮楼中吃花酒。
丝竹悦耳的宽敞雅间中,几名歌姬舞罢坐到两桌八仙桌边陪酒。
李幽身材短小,容貌丑陋,但因他今天做东,陪着他身边的歌姬反倒是最漂亮的。
穿着浅绿长裙的小娘子叫“萱萱”,年约二八,容颜秀气干净,中等身量,身段却玲珑有致,整个人偏一点丰腴,自有一番风韵。虽不是京中最顶尖的花魁,四十两银子的价格还是足以说明她的水准。
萱萱笑吟吟的给李幽斟酒,说道:“久闻李老爷是京中名士。妾仰慕久矣。”
“萱萱姑娘这话说的十分妥当。”
“以子远兄的能力、水平,足可为京中名士。”
这话说的府学的一帮秀才相公们纷纷附和。酒场上嘛,要的是气氛。李幽这人虽然狷狂傲物,但本事是真有。而且,能出入新秦伯府和李元辅府中。
李幽仰头大笑,很狂放,“哈哈。名士什么的如今很不值钱。反倒不如报纸主编的份量更重。所以萱萱姑娘你们要睁大眼睛,分辨出谁才是能提升你们名气的人。
譬如我知道京中有一名士,号阳州。此人举人功名,理学河东派门徒。在京中吃酒却常常是用名气在姑娘们处白吃白喝,实际上他那张嘴的影响力还不如《观报》的一个小编辑。人家随便发一篇软文鼓吹下某个姑娘都能立刻抬高身价。”
这话引起共鸣。
“子远兄言之有理。”
“嘿嘿,说起观报,我前两天还看到他们的一篇关于寿龄侯府老太君金夫人的趣闻。”
“哈哈!”
一帮书生爆笑,然后纷纷竖起耳朵,催促此人快讲。盖因这观报其实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喜欢搞点颜色的报纸。创刊号就是试图给京师的花魁娘子们排榜。结果当然是总编被人打了闷棍,打的鼻青脸肿。但字号却是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