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户部尚书叶淇为弥补弘治年间的财政亏空,改为商人只要向朝廷缴纳银子就可以获得盐引,从事贩卖食盐的活动。
而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即中央财政的收入虽然增加了,但是边地的粮饷却越发的困难。
要知道大明的九边军镇,大部分地方都算是苦寒之地,种地是没有多少粮食产量的。那么边军需要吃饭,这就得拿银子去买。买的就是高价粮食。
这导致九边的开销日益增大。
所以,折色法,相当于是把利润转移了一下,饮鸩止渴。中央财政在好转没多久之后,立即就被九边的军费拖得疲惫不堪。弘治十四年,刘大夏就任兵部尚书时给弘治皇帝上书就说起军中开支过大,请求休养生息。
真理报上的观点,就是在批评叶淇鼠目寸光,只注重短期利益,不注重长期利益。
由此而阐发论点,想要将盐业的利润补充到国库中,那就要跳过盐商这个销售群体,把经销商的利润压下去!
所以,封盐商说真理报有错漏之处。站在盐商们的角度而言,折色法其实是非常好的。
他们根本不用再辛苦的往九边运送粮食,只需要进行“资本运作”就可以获得盐引。相比于盐业的超额利润,交给朝廷的那点银子算什么?
现在张昭是要把盐商们的饭碗给砸掉。其核心的观点是盐业分为生产、销售两个环节。对于朝廷而言,完全没有必要让盐商垄断销售环节。朝廷自己来销售不好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张伯爷怕是傻的,不知道有“官盐”这个东西吗?
官盐价格卖的高,且掺了杂质。老百姓基本都是买盐商们的私盐吃。所以,朝廷明明知道盐业有巨大的利润,但始终抓不到自己手中。只能靠那一年几百万的盐课收入吊着。
在盐商们看来,真正破坏盐法的,其实不是他们盐商,而是皇帝、朝廷。
明朝历代皇帝都喜欢滥发盐引,赏赐给权贵们。早就是寅支卯粮的状态。
其次,朝廷的各衙门在盐业中上下其手。搞得整个行业“商不聊生”。所以,他们只能去卖不缴税,不登记在案的私盐。而且,两淮最大的私盐贩子基本都和金陵城中的达官贵人们脱不开关系。
所以,综上所述,砸掉盐商的饭碗,盐业就能好起来?扯淡!
封盐商把能说的,都给这位沈兄说了,感叹道:“我受两淮盐业的同行们委托,过来求见张大帅,不想连一面都见不到。大明的盐业要完啊。动荡很快就来临。”
沈文士眉头锁起来,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改日有缘再会。”说着,忧心忡忡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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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八日,张昭的奏章送到弘治皇帝案前。弘治皇帝前几日就给张昭说过,给他一个“钦差”的头衔去江南“报仇”。
是以,身体逐渐恢复的弘治皇帝在十九日的下午将张昭召到西苑中询问盐法的事情。
三名阁臣,户部尚书侣钟,兵部尚书刘大夏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