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这一天
庄严肃穆的教堂放满了白色大朵大朵的菊花,此刻染着沉重而又悲怆的气氛。
来参加云黎歌葬礼的人不少,云家本来在桐城也算的上豪门世家,虽然云老爷子去世后,落魄了不少。
但有傅家当家的傅越笙接手云家,也没人敢小看云家。
葬礼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牧师正道,云家大姐和云家大哥对着来参加葬礼的人进行致谢词,大家合唱了诗歌,进行最后的祷告和瞻仰易容。
云黎歌躺在棺材里。
她已经去世了两天了,前一天在冰柜贮存,今天天气不热,而且又上了妆,她穿着素白色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眼影,粉色的腮红。
脚上没有穿鞋,光裸的脚,涂了淡粉色的指甲。
双手交叠在胸前,前胸放着一枝鲜红的玫瑰花,安静得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致谢词是云家大姐讲的,云家大哥在一边站着,神色哀戚。
那是他们最小最可爱的妹妹。
现在,没了!
云家大姐讲到一半,声音依然已经有些哽咽:
“……我们家小歌,从小就是个性子执拗的人,说得好听点叫坚持,说得不好的,就固执。我有全天下最好的妹妹,就算固执点怎么了,她小时候那么小小软绵绵的一个,跟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我姐姐,后来,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把不是她的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姐姐不怪她,姐姐真的不怪她,就算是爷爷,也一定没有怪过她……小歌最后的一段时间,一直处在抑郁之中,如果她不这么固执就好了,放过自己就好了,她一直在责怪自己……”
云家大姐讲话语无伦次,颠倒模糊,但来参加葬礼的人,哪一个不知道云大姐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当年那件事而已。
那件事,困扰了云黎歌这么多年。
就算她在人前一直强势,一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像只刺猬一样用刺伤别人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但是她一直从未走出来过。
终于日积月累,这么多年之后,终于熬不住了。
所有的人都安静地听着云家大姐在絮絮叨叨地说云黎歌的过往。
沉默且沉重!
就在这时。
葬礼教堂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尤其的高,比其他人都要高上一个头,他全身黑色,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黑色领带的冷硬男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齐齐望去,一时间有些哗然,但又没人出声。
都一瞬不瞬地看着沉默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就算是这样,所有人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出这个男人周身萦绕的那种隐忍而又压抑的痛苦。
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暗河,静静在他周身流淌,都是痛苦绝望的气息。
傅越笙!
傅越笙来参加云黎歌的葬礼。
云家大姐本来还在念致谢词,但是看到傅越笙的那一瞬,愣在当场。
直到傅越笙走到云黎歌的棺材前,他微微垂眸,看着睡在棺材里的女孩儿。
他定定地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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