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我意外,你在我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以为你知书达礼,秀外内中。”
这几年他常年不在家,但是家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南溪被培养的很好。
他虽然不爱余曼琴,但是两人也是相敬如宾,从未发生过隔阂。
“如果童沁没有出现,我可能会一直那样下去。”
余曼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似是难忍的痛处。
“你错了,她们只是长的像罢了,你却还对一个死人抓着不放。”
“可是她影响了南溪,我不能让她影响南溪,不能。”
余曼琴不停的摇着头,重复着口中的话。
南昊摇摇头,原来这么多年,她对童沁的执念那么深。
“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她再也不能和我抢他了,再也不能。”
余曼琴突然大笑一声,靠近南昊得意的道,但是一张保养得意脸有些扭曲。
南昊皱眉,看着余曼琴疯癫的模样,她这个样子,像是得了病。
“爸,妈怎么了?”
南珏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余曼琴疯疯癫癫的样子,赶紧上前关心的道。
“小珏,把你母亲送回房间吧!”
南昊摇了摇头,眉心之间明显疲惫至极,不愿意多说什么。
南珏眼镜下的眸子轻微的一闪,点了点头,扶着余曼琴离开。
“她死了,她不能和我抢他。”
余曼琴看着南珏,一遍一遍的对他强调这句话,像个孩子一样。
南珏替余曼琴将耳边的乱发弄好,明明动作那么轻柔,可是他的脸上却是淡漠的很。
他从小离开家,待在母亲身边的日子本就不长,后来南溪又因为他差点丧命,余曼琴对他,可以说是讨厌的。
她把所有的爱,都加注在南溪的身上。
他从未见过余曼琴如此疯癫的样子,她在家中,在外面都应付的特别好。
而现在,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如果他没有猜测,余曼琴口中的“她”就是他在书房见过的那张照片上的人。
可是父亲不肯告诉他那个女人的名字。
“妈,她,叫什么?”
南珏看余曼琴心情平复了许多,小心的询问着她。
然而余曼琴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掌,昏倒在南珏的肩膀上。
“妈。”
南珏眉心轻轻撅起,小声的叫了一声,余曼琴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终有一天,一定要查清楚那个女人。
“少爷,阿八没有保护好童小姐,甘愿受罚。”
阿八跪在霍西亭面前,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把匕首。
“你为何没有等童小姐出来就先行离开?”
霍西亭将手中的烟放入烟缸中,薄唇轻启。
“小姐要我在外面等候,半个小时若是还没有见她出来,便进去寻她,但是当我正要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出来往我的相反面离开,我当时觉得小姐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于是我就一直跟在“小姐”的身后,当我发觉不对劲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小姐了,是阿八没有保护好小姐,求主赐罚。”
阿八神情懊恼,向霍西亭一拜。
“自行去领罚。”
虽然霍西亭知道此件事阿八也是被骗了,但是保护童沁不周,是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是。”
阿八心甘情愿的道,纵然知道将要去的地方是多么地狱的地方,也毫无怨言。
“西亭,一定是余曼琴找人假扮来把阿八引开。”
沈阳宸忍不住啐了一口,美女沁沁不仅是他好兄弟心爱的人,也是他的妹妹,就这样在两人的地盘上被人害成这个样子。
霍西亭不知何时又点燃了一支烟,烟气缠绕在他的指尖,整个人显得扑朔迷离。
“西亭呢,西亭在哪?”
静默之间,房间外传来沈老爷子焦急的声音,沈阳宸眉心一皱,赶紧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