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正要揭开时,冬至找了过来:“主子,香会来人了,可能有关于比赛的要事通知,您快跟我回去吧?”
幽梦微窘地看了眼漓风他们,点头:“好。”
随后她又道了句谢,便和冬至去凉亭取了木箱,双双离开了。
谜底终未揭开,漓风像站在一团迷雾里,和玉绍相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玉绍说:“走吧,烛公子该等急了。”
漓风应允,梦醒似地望着空空两手,顿时手心一紧:“糟了,我误将香药方子混在那些纸里,被那姑娘拿走了。”
“这……”玉绍怔住,“我们快去追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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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莹去附近文馆借了笔墨,写了一页花笺,将它折好,再次来到太子歇脚的那座楼下。她请求守卫帮忙,她可以不见殿下,但希望殿下看到这封信。幸好那些侍卫心肠不太硬,看她这么诚恳又急迫,就答应帮她了。
“殿下。”侍卫上楼,于露台拜见幽寂,“有人托属下将这个转交给殿下,说您看过自会明白。”
幽寂接过手中,启开花笺,眼眸凛冽一怔。
归媛察觉其异样,在旁暗用余光轻掠,见那笺上画着一株兰花,花旁题写一首诗: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幽寂轻念着,心口隐隐发颤,思绪也黯然飘回初见那日——
蕙质兰心的少女问:“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他道:“我是清风,赏花人。”
他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道:“兰儿。”
“兰儿……”幽寂恍若失神地念出,后又如惊醒一般,拿着花笺冲下楼阁,询问侍卫:“这信笺是谁送来的?”
侍卫道:“回殿下,是个蒙面的姑娘。”
“人呢?”
侍卫面色犯难:“她留下这封信就走了。”
幽寂迅疾转身去追,风声簌簌过耳,听来都是他们说过的话:
“奴婢不信太子是那种人。”
“那你觉得本宫是哪种人?”
“在奴婢眼中,太子您是一个温和、善良,又满怀正义的君子。您又怎么会做出那种泯灭人伦的事呢?”
“你并不了解我。本宫比你看到的,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兰莹形容落寞,走的,确是他追赶的方向,但相距甚远。
“在这座巍巍的皇宫里,人心都会变得冰冷麻木,想找一个能陪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人,实在太难了……”
幽寂寻累了,终于停下了脚步,望着空寂悠远的香径,心问:“兰儿,是你么?”
“是我。”兰莹心有感应,步履不停。
我出了宫,既然已经远离你的世界,我就不该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也不该打扰你,但我还是心存侥幸,希望你会记住我。
如果看到花笺你还能回想起我的样子,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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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风和玉绍来到雅舍院外,探首向内张望,玉绍不确定道:“是这么?”
漓风低语:“好像看到她们是从这进去了。”
冬至端着刚沏好的茶水从偏屋走出,经过时看到他俩,还有几分印象,便上前问:“二位公子,你们有事?”
漓风看到冬至便知来对了,显得彬彬有礼:“这位姑娘,方才与你一起走,那位戴面纱的姑娘……”
冬至微笑:“她是我家小姐,你们找她?”
“对,就是你家小姐。”
“可她正在会客。”
漓风按捺急切的心情:“之前她香方撒了,我们帮她捡起来,但不小心把我的一张香方给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