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幽梦哀怨地推他双肩,“我若真跟了他,你不恨我?”
他淡定如雪:“那我一定会杀了他。”
幽梦愣住,不说话了。
他静静地看她良久,似在压抑什么:“他有没有对你用强?”
她自是不敢多说,定定看着他面具下深邃的瞳孔:“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你啊?”
这娇嗔的味道,他听了心里一阵甜蜜,唇边竟释放出难得的暖意:“相信我,我这次会温柔的。”
语毕,他俯下脸,贪恋地吮吻她的侧颈。
情欲之火正被点燃,幽梦挣扎且沉吟:“渊,别这样……”
“你还是不愿意。”他停下来,目光深重地看着她,“还是不习惯我碰你么?”
毕竟都有过肌肤之亲了,而且他很自信,知道她的欲望已被勾上来了,顺服于他并非难事。
幽梦仰望他,秋水明眸含情脉脉,语气温柔:“不管怎么样,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她这般心疼他,他甚觉感动,终是妥协:“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那我便再等一日,明日定全好了。”
幽梦听懂他的意思,便是下定了决心明日要与她行房,她刚想推辞,却被他堵了话头:“到时你乖乖听话,让我好好疼疼你。”说着,他俯首在她脸颊温柔地亲吻。
幽梦眼神忧郁,什么都没说,她分不清心里是愿或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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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醒来,幽梦见自己伏在夜渊胸口上,他臂弯搂着她,像是怕她大半夜地逃走。
她轻轻抬头,见他酣睡正香,面部线条清晰柔和,勾勒出俊逸的轮廓,不由得心念一动,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真实的睡相。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担心他会生气,可就是抑制不住心中好奇。
她错把祁妙当成他,惹出后面那么多误会,不就是因为没见过他的容貌,所以才失误么?
以前他曾说,如果看到他的真容,他便会杀了她。
如今经历了这些,这几日她陪着他,两人要亲密有亲密,要温存有温存,他若还拿那通话来威胁她,那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何况他也说过,在她爱上他的时候,就会拿下面具,真实地面对她。
想到这,胆子不禁壮大起来,她将手缓缓伸过去,他双目闭合,没有一点知觉,直到她将那半截面具揭开,他的眉眼逐渐呈现,随之越来越清晰,她的瞳孔放大到极致——
如斯貌美出尘的男人,如冰似雪,虽有疲惫虚弱之色,却不损半分高贵英气。
他斜飞的眉,俊逸的唇角,一切都直接充分地展现于她眼前。
那样的五官,即使最挑剔的人也会觉得惊艳;那样的风采,即使最明亮的月华也会自惭形秽。
这眉眼的主人,冷俊优雅的气质浑然天成,威仪气势由内至外,呼吸之间似蕴有风起云涌之势。
可就是这样令人沉醉痴迷的一张脸,偏偏与某人的盛世美颜如出一辙!
随他睁开眼帘,那清新出尘的气质,冰雪冷瞳里的尊贵,微微挑起的薄唇,张扬出的魅惑之气,无不让她心震神动。
“苏稚……”她眼神从惊愕变得愤怒,嘴唇颤抖,“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