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定定地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以这隔岸观火的姿态,就是想看看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你看着好眼熟啊?等我想想……”瑟瑟敌意的目光在幽梦脸上流转着,也觉得不对劲了,蹙起眉好生寻思,“拾花记,蔷薇水……是你!”
被她这么手指着,幽梦淡定地翩然一笑,含沙射影地讽刺道:“那日托姑娘的福,去了个好地方,今日又在这里遇上,看来我和姑娘真是有缘。”
瑟瑟看不惯她的装腔作势,冷冷勾唇:“嘁,谁和你有缘啊?我今儿又不是来找你的。”
他们在这纠缠不下,灵修走出门,正好被她瞧见了,她疑惑地探首张望着。
瑟瑟转而又将视线放回苏稚脸上,立马变得含情脉脉,满心都是委屈:“渊,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该不会都是和她在一起吧?”
幽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苏稚脸上一直是冰雪似的冷漠。
“你我素不相识,你有何立场打探别人的私事?”他冷声说罢,便要继续揽着幽梦上台阶,“我们走吧。”
瑟瑟很不甘心:“哎?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就不认识了?”
苏稚想再这么闹下去铁定坏事,边走边暗自于袖中剥手串上的珠子,指尖悄悄弹拨出去,珠子撞击石台而反弹射向身后的瑟瑟。
“难道你忘了几个月前,你在极……”
瑟瑟话说一半,“极乐天”尚未完整脱口,就被突然袭来的什么东西给打中了脑壳,她顾着说话,没留意它是从哪飞来的,因为太快,她几乎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物件。
瑟瑟尖叫一声,幽梦急忙转回头看,只见瑟瑟疼得捂住额头,不知是怎么了。
灵修见状赶紧跑下台阶,冲到瑟瑟身边扶着她:“姑娘你没事吧?”
苏稚看出灵修是为自己解围的,便安心揽着幽梦肩头,将她带进乐坊去了,不再管瑟瑟。
“哎……”
瑟瑟挥着手还想去追,灵修有意拉扯住她,温婉关怀道:“姑娘,那是我们的客人,您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瑟瑟手移开,眉心都渗出了一个通红的印子:“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来找他的!”
灵修心疼地劝她:“姑娘,你脑门上红得厉害,快去找大夫瞧瞧吧,不然留下疤痕,可就破了相了。”
“什么!”
瑟瑟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虽然她很想冲进去找夜渊,但脸上带着伤,被他看到不免难堪,尤其还是在他身边还有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陪着,这般相形见绌,她怎么甘心当反衬?
无奈她只好作罢,甩开灵修的手,和随行婢女离开了。
进了乐坊,幽梦终于开口了:“还不老实交代么?”
苏稚望向她:“交代什么?”
她嘴角冷艳地勾着:“方才那位姑娘,心急火燎地冲上来……”
“我和她没关系。”他直接说道,显得波澜不惊。
“可她口口声声喊你‘渊’?我没听错吧?”幽梦沉住气,探究地观察他,“你们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