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问他们。”
自从太子被软禁,皇帝养伤期间行宫要务暂由六皇子打点,而关押犯人的重任则一向是将军武直负责,他找星宿便捷可行。
星宿不多犹豫便答应:“好,你跟我来。”
监牢中,犯人被悉数提审,跪在堂内,漓风扫视那几个狼狈的叛军,身上布满鞭痕,他不怒自威地说道:“这桩案子不光牵扯到我沐王府,还牵扯到太子,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叛军们畏惧地抬头看看漓风,又互相看看,眼底露出了慌乱。
“你们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漓风始终从容不迫,“趁早坦白,还可以从轻发落。”
一个叛军最先撑不住了,伏地战战兢兢道:“世子,我们只是听命于靳统领,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我们不能问也不敢问啊……”
“靳统领?”
星宿提醒漓风:“就是这伙叛军的头目靳澎,那日他们在树林袭击小公主,已经被你斩杀了。”
漓风沉思一会,又道:“你们仔细想想,随扈期间,靳澎可有什么异常举动?见过什么人?”
“我想起来了!”一阵沉默后,一个叛军陡然道破,“我们在营地驻扎时,有一晚我起来方便,看到靳统领和一个黑衣人说话……”
漓风凌厉盯住他:“对方是谁?”
叛军摇头:“蒙着脸,看不清。”
“那他们说了什么?”
“大概……是让他挑几个人什么的?”
挑人?挑选可以顶包的护军?然后找机会将他们暗中杀害?
漓风这样一推敲,逐渐有了眉目。
“他们之间碰头总归有信物吧?”他有意试探地问道。
“有!”那叛军十分确信,“靳统领身上有半块符节,和他联络的人手里也有半块,合起来便可证明身份。”
漓风镇定如常:“什么样的符节?”
叛军描绘了大致形状,漓风心中有数,没再问下去,点头让狱卒将他们带下去了。
星宿看着那几个人,不禁皱起眉头:“他们连日受到严刑拷问,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今日被世子盘问还算收获不小。”
漓风平静地从袖中拿出半块符节:“武姑娘,你可见过这样的符节?”
星宿握住仔细一看,骇然大惊:“这似乎是宫中之物!”
“能具体说说么?”
“看这材质和文饰,能持有这种符节的,定然是皇室内地位尊贵的主子。”
“太子也有么?”漓风问道。
“不光太子有,六皇子,两位公主,还有咲妃娘娘,这次随行的皇室贵胄,为了方便出行,好像都会被赏赐这样的符节。”
“那太子的符节可还在?”
星宿兀自回想:“自软禁那日起,太子将所有符节随同储君印信一起上交了,是完整的。”
漓风转目望远,若有所思:“如果太子是主谋,那就说不通了。”
“咲妃娘娘和两位公主都不可能,那剩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