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待她们悉数起身,咲贵妃目光扫视一圈,这才发觉少了个人,“为何不见斓婕妤?”
姝贵嫔抬眸,问得不冷不热:“贵妃娘娘还记得斓婕妤么?”
咲贵妃自打回宫就觉得姝贵嫔情绪不对,她保持和颜悦色:“姝妹妹这是何意?”
“娘娘,斓婕妤她……”林昭仪不禁哽咽,“她在半月前就没了……”
咲贵妃震惊:“为何会如此?”
众妃嫔皆低着头,无人说话,可平日与斓婕妤交好的那几个甚至在抹眼泪,低声啜泣。
“本宫不在宫中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何事?”咲贵妃加重了语势。
林昭仪定了定心神,随后便将皇后诬陷斓婕妤偷盗宫中财物,进而送入刑察司审问,还有她那日发难毓秀宫,令林昭仪罚跪半日的事,全都说了出来,说到后来,眼泪已是止不住地往下落:“斓婕妤在刑察司受了不少折磨,出来就一病不起,没几日人就走了……”
咲贵妃听后沉默良久,睫毛盖住凛冽寒芒:“皇后这是看准了机会,想要把你们一个个都除掉啊。”
见她这般镇定,姝贵嫔便有些愤愤不平:“咲姐姐,我们姐妹一场,您在我们面前,还需要装得一无所知么?”
咲贵妃坦然与她对视:“本宫当真毫不知情。”
姝贵嫔笑得比哭还难看:“嫔妾在出事当日便托人去行宫给姐姐送信,期盼着你能施以援手,哪怕是求求陛下,传一道暂缓处罚斓婕妤的指令回来也好,可姐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今还说不知情?”
“信?”咲贵妃深深蹙眉,“本宫从未见过什么信。”
“姐姐贵人事忙,一心只在陛下身上,自然是无暇顾及咱们这几个姐妹在宫里的死活了。”
咲贵妃冷声冷气道:“妹妹说这话就太尖酸了,当时行宫遇刺,陛下身中剧毒,形势如此严峻,本宫不该担心陛下吗?”
这话将姝贵嫔噎得没了声。
咲贵妃又道:“何况那时陛下严令封锁行宫,我们和京中本就音讯阻隔,本宫收不到你的信,也不奇怪。”
姝贵嫔垂眸,颓然苦笑:“姐姐如此袖手旁观,只顾自己高升,还真是让妹妹心寒啊。”
咲贵妃暂不计较她的揶揄,端得十分冷静:“本宫问你,你说派人送信,那信差现在何处?”
“自那晚被派遣出去,就一去无回。”
“这不就是最可疑的地方么?”咲贵妃心中有数,“你仔细想想,万一他根本就没有出宫,半路被人给拦下了呢?”
姝贵嫔不说话,陷入莫大的惶恐之中,林昭仪劝道:“姝贵嫔,贵妃娘娘说得有道理,信八成是被皇后截取了,她就是要让我们与贵妃娘娘生出嫌隙,姝贵嫔,切莫中了她们的离间计啊。”
姝贵嫔目光试探地瞥向咲贵妃,咲贵妃冷傲走至众人眼前:“你们放心,斓婕妤不会白死,本宫既然做了贵妃,自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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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宾驿馆,云水雅居。
漓风望着天,因为不能像在行宫时那样,随时能和幽梦见面,忽然觉得心头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