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战,徐文睿,玄武三人早已远离二人,走到雅间另一边的窗前,关注着楼下的情景。
“哼!如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青州先是洪灾,巨款赈灾银两被贪污,造成青州百姓起义,现如今还瘟疫蔓延,无数百姓死去!
这一切都拜谁所赐?你们莫不是忘记了!竟然还敢说那人无辜,当真是不知所谓!”
楼下突然传来一道激烈愤恨的声音,言语字字听得出来,此人的性子是个耿直的。
姜泽北与陈梦恬一同看向楼下的情景,只见一穿着青衫的男子,正站在五六人面前与他们对峙。
“哪来的乡下毛头小子?!这里是京城,这里是谁的天下不妨去打听打听,你要是能活着出京城,小爷我的名字倒着写!”
站在青衫愤恨男子对面一穿华服的少年,吊儿郎当的开口。
他一开口,身边的人立即应声:“华少说的是,没有见识,在此大放厥词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子劝你赶紧写封遗书,在京城如此大胆顶撞佟家人,你小子是活到尽头了!”
青衫男人面容紧绷,即使在楼上都能看到他咬紧的牙关,以及脸上紧绷的僵硬。
“在下行的正坐得端,即使这里是京城,现如今谁人不知道佟府乃祸国殃民的佞臣,即使在下今日身死,天下子民众多,谁又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话毕,那人仰着下巴,大无畏的扫了一眼对面,身穿华服的五六个男人,转身离开了墨客居。
“你小子有种,小爷我就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身穿华服被人称作华少的少年,凶狠的盯着青衫男人离开的背影,眼底有不屑有蔑视。
他身边的人见他动怒,立马出生安慰,周围的其他小群体见此不曾上前,甚至有隐隐远离之嫌。
望着楼下的情景,姜泽北出声喊人:“玄武。”
“属下在。”玄武立即走了过来。
“派人跟上离开的书生。”
这是要出手救人了,玄武立即应声,转身离开房间。
吩咐完门口的暗卫,玄武再次回到房间。
“那华少是哪家的?”
姜泽北淡淡出声询问。
玄武扫了一眼楼下已经落座的华少,“那是京城巡抚华大人的嫡子,这位华少跟佟家的小少爷佟方泽关系不错,经常凑在一起,没少在京城为祸,巡抚是打上佟家派系的人。”
听着玄武的话,姜泽北一只手牵着陈梦恬的小手,另一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几。
他双眼盯着楼下华少与同坐之人交谈,脸上尽是傲慢的笑意,与被人巴结的得意之色。
好半晌,姜泽北再次出声:“之前离开的那学子遭遇什么事,就全部奉还给巡抚大人的嫡子吧,也省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总不能让他白费一番口舌。”
玄武还不曾出声,一旁的陈梦恬倒是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姜泽北本来盯着楼下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柔和,温柔地望着陈梦恬。
陈梦恬笑看姜泽北,出声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