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抓我们进来到底想干嘛?”终于逮到个能跟我说话的,我连珠炮一样的抛出问题。
这样不清不楚的真要把人折磨疯了!老者一动不动,说话很轻很轻,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在:保持体力吗?
“闺女,我也不知这是啥地方,他们是啥人,被他们关进来快半个月了,也不打也不骂,就是不给吃饱,每天就给一点点吃的,一杯水,偶尔给一碗稀饭,之前跟我关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不肯听我劝,无谓的浪费体力,最后挺不住饿死被拖走了,你赶快坐下来,慢慢呼吸,不要大叫,尽量保存身体里原来的热量。”他缓缓的说完,然后紧紧的盯着我。
“您是说,您已经半个月没吃饱过了?”我被老者透露的信息惊呆了,这里是饥饿地狱吗?
“咣啷!”铁门又开了,没等我看清门外,一个人影被推了进来,是亚当!亚当刚被摘下眼罩,还什么都看不清,茫然的站在原地适应着光线,我激动的扑过去抱着他,“亚当,你没事太好了!”
亚当摸索着抱住我,“朵朵,你也在这里?这里好黑啊。”
“一会就能看见了,别急。”我抹着眼泪,刚才没哭,可这会看到家人没忍住。等亚当也看清这间牢房,听我讲述完老者的警告,他也迷惘了。
“什么人会这么做啊?为什么啊?”他问的是老者。
老者仍然一动不动,“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叔,您贵姓啊?”我叹口气,问这位老者。
“我姓周,叫我周叔就行。”姓周的老者说完,闭上了眼睛,表示要休息了,我们也不好再去打扰。
“亚当,你知道其他人被送到哪去了吗?”我问亚当。
亚当摇摇头,“车停后,我是最后被带走的,我听到艾米她们抗议的声音离开了大巴,金玲的请求声和可乐的哭声也离开了,到后来车里没有其他人的动静,他们才把我给扯下了车子。”
就目前来看,她们应该是安全的,我发愁的想,可是落在这么个莫名奇妙的地方,也没办法想得过于乐观。
“我想跟你们的头谈谈!”不能坐以待毙,我又去拍铁门,试图叫个人来沟通一下,就这么把我们不明不白的给下到监里,总得有目的吧?
无人应答,我这时的心情只有一个词能形容:狂暴!真特么想杀人啊!就没见过这么憋闷得令人发疯的事了!
我们遇到过囚禁女人发泄兽欲的,遇到过囚禁活人为了吃肉的,这特么还没遇到过囚禁别人就是不理你的!
“朵朵,坐下来。”亚当温声劝道,他倒很听周叔的警告,老老实实席地而坐,我无奈的坐在他身边,动来动去,活象全身长了跳蚤。
“随机应变吧,现在对方不肯沟通,自然有他们的想法,但我相信,这些人费这么大精神捉来幸存者,不可能只是好玩,一定有他们的原因,我们以静制动,就看看他们到底是何用意。”亚当拍拍我的肩膀,劝慰道。
“真是天降横祸,早知这样,还不如大家……”话刚说一半,我就闭了嘴,不能暴露我们还有伙伴,如果这些荷枪实弹的家伙跑去山谷再把罗汉雷暴他们给逮来,那我们可彻底gameover了。
我现在确实在后悔,大家不分开就好了,集体行动进山谷,虽说有女人有孩子累赘了点,也比这会被一群疯子捉到不知哪里给关到地牢里强啊。
谁能料到荒山野岭的会跳出这么一伙天才!
咣啷,铁门又响了,不过不是门被打开,而是贴到地面的地方有个送餐口,平时盖着铁皮,这会给抽起来了。
一个不锈钢的小碟子递了进来,上面摆着三块方糖,没错!就是往咖啡里加的那种小块方糖!又一个盘子塞了进来,上面摆着三个小纸杯,里面装着清水,还不太满。
周叔刚刚还象雕像般一动不动,这会忽然起身爬到了门前,先是抓起一杯水,又捏起一块方糖,然后迅速退回到刚才的角落,舔一口方糖,再啜口纸杯里的水。
见我和亚当还在发愣,周叔催促说,“这就是咱们今天的食物和水了,下一顿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别吃得太快,慢慢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