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没吃他不会先吃的,这会还早,师长肯定还没吃饭呢。”
桌上摆着四个小铝盆,对,是盆,不是盘子,两荤两素。
“我们条件有限,部队嘛用盆装菜收拾清洗也方便,嘿嘿……”蚂蚱还挺机灵,看我们瞅着几个盆装菜发愣,便笑了。
我们倒不是啥讲究人,只是对这菜量有点吃惊,我们加上蚂蚱才十个人,这四盆菜,按普通人的饭量,多了点。
蚂蚱忽然想起啥,跑后灶端来一盆大馒头,“今天咱们主食是馒头,来来,多吃点别客气。”
我们赶紧落座抓起筷子,人家这么朴实,我们也别慎着啦,该吃吃吧。
这顿饭吃得是又香又饱,别看是大锅饭,那菜炒得还真不错!
吃过饭,蚂蚱立刻带着我们坐着索道下山,这老阴山的缆车比较小,一个里面只能坐两人,平时他们也不开,只在运输东西或者特殊情况开一下,这是照顾我们之前爬山辛苦,特地为我们开的。
雷暴故意留到最后,和蚂蚱同坐一个缆车,我知道,他想套话了。
老阴山的缆车离地面并不高,有的地方只有三四米,能清楚的看到地面的一切,偏这个旧过去流行土葬,山上的老坟超多并且都保留下来,缆车的路线上就有多个距离很近的坟墓,我以前坐过这个缆车,每当在坟墓上缓缓滑过去时,我都汗毛直竖,没办法胆小嘛!当时和我一起坐缆车是老妈,她比我胆还小,我俩总是紧张之极并避免直视那些坟头,噤若寒蝉,我总说我的胆子是遗传的,跑不了。
而这次就完全没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尽管我知道这世上确实有鬼,这就是有见识和没见识的区别,砍多了丧尸,再看这些土坟,顿生小儿科之感。
下了缆车我们还要步行一小段才能出老阴山的正门入口,这才知道,山下的战士比山上还要多,所有的屋子内都改造成部队的营帐,这个时间正是战士们吃晚饭的点,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或走向食堂,或从食堂向自己的宿舍走去,看来吃饭也是穿插开来的。
到了老阴山的正门,我感觉与之前来过看到的大门和围墙不太一样,问蚂蚱,果然是重新加固和改造过的,以前的老阴山出口正对着一条街道,以一排普通围栏隔开,现在已经砌起了四米厚墙,在墙外已经看不到墙里的景色了。
看到这里我更疑惑了,如果说整个个旧都算是安全的,那部队驻扎的老阴山干嘛搞得如此森严呐?他们到底在防谁?
我将疑问的眼神投向雷暴,刚才他俩在一个缆车里,空间狭小,二人应该已经促膝亲密的详谈过了吧?
谁知雷暴一脸颓色,冲我轻轻摇头,笨蛋,看来啥也没问出来。
这样的话,我直截了当的去问蚂蚱,肯定也是吃瘪,只得强行将心中的疑惑咽了回去。
蚂蚱按着名单上的记录,得知我的舅舅和舅妈与其他老百姓一起住在金湖边上的天水湾,他到附近的停车场开了辆中巴出来,让我们上车。
不多时,我们已经站在舅舅家门外,蚂蚱微笑着敲门,我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谁呀?”舅舅熟悉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老舅,我是朵朵!”我扑到门上激动的嚷起来,把蚂蚱挤到了一边……
房门迅速的被打开,舅舅与舅妈满面震惊的看着我,“朵朵,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我跳过去紧紧抱住舅舅的脖子,这个时候也不管不顾自己都三十多岁了,可我小时候可是在舅舅的膝盖上玩大的,他就象是我的父亲一般。
“你咋来的?你爸你妈咋样了?你是咋知道我们在这的……”舅舅抱着我一迭声的问,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舅妈!”我又扑向在旁边开始抹眼泪的舅妈,舅妈直拍我的后背。
“哎哟,外面还有这么多客人呢,快屋里坐!”舅舅终于发现在门外走廊里堆着的一群人……
进到屋里,发现舅舅和舅妈的家还真是宽敞,大厅足有三十多平方,还摆放着墩实的大沙发,我们虽然人多,竟然也都坐下了。
“老舅妈,你们在个旧的新家真棒啊!”我由衷的称赞道。
舅妈笑着从厨房里探出头,“这是部队分的,你们稍等,我给你们沏点茶。”
舅舅也是个性急的人,顾不上跟大伙客气,让我赶紧给他讲讲我爸妈的情况。
于是我便用最简短的语言,将丧尸爆发后我们这一家是怎么折腾到成都的,给舅舅讲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