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我也可以说出内心的疑惑了。“我觉得这事是一个人干的,其他村民全都不知道,结果跟着吃了锅烙。”
“要真是那样,除了偷枪的人,别的村民不是被冤枉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付站长他们又不是福尔摩斯,没法从一群人中分析出下手的那个人嘛,让他自己承认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说到底,那些村民算是一个整体,出了这事,他们留下也不好过,水电站的员工不得天天跟防贼似的?要是我,宁可自己出去打拼也不在这受那气。”
“我也是。”
我们俩在这胡猜,罗汉抱着几包风干牛肉干和几瓶水阴着脸回来了。
“咋的啦这是?把脸拉那么长?饿生气啦?”我接过牛肉干和水,有点奇怪的问他。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听到了什么,妈蛋,气死老子了。”罗汉狠狠的撕咬着牛肉干,好象那牛肉干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刚才我不是回车上取吃的么?有两人在仓库楼前往外拿米面,嗨皮的聊着天,隔着汽车没看着我,聊得又得意忘形,加上我这耳朵也特么尖,全让我听着了。”罗汉愤愤的说,“咱们让水电站的人给他妈玩了!”
“啥?”我和念念抓着牛肉干和水全愣住了。
“枪和子弹是水电站的人拿的,然后趁村民们在菜地干活,偷摸进仓库楼塞到村民们的破烂下面,这特么是栽赃陷害啊!”罗汉气得要命,不过也没耽误他吃。
“付站长知道内情的吧?”我俩的脸也阴沉下来,被人当猴耍的感觉真不爽!特别是你把他当朋友,他却把你当傻瓜。
“这个没听他们说,那两人里,其中一个就是小张,翻着枪弹的那家伙,怪不得他翻得准称,就他塞的!还撺缀咱们用枪赶村民,我说他机灵,他还以为我夸他呢。”罗汉一说,我也想起那个小伙子,将枪弹找出来后,他特别兴奋,我当时以为他是因为立了功!
“这可太恶心人了,刚才我俩还说呢,今天总觉得挺不舒服的,看看,女人的直觉是准的!我们就感觉大部分村民被冤枉了,没想到全都是冤枉的。”这把我和念念也气够呛。
“他们玩这一出是啥意思?不想接收那些村民当初就别放人家进来,收了,又耍花枪把人整走,人心好险恶,这几天我对他们的印象都那么好……”念念有些伤心,她是个重情的女孩,在水电站虽然只住了没几天,她可是诚心诚意的待这里的人的。
“还记得村民们来的那天么?付站长希望咱们能给些主意,我猜,他不好拒绝,想着咱们是外来的,也不怕得罪百子村民,希望咱们能当把白脸,不让村民进来。可咱们那天谁也没掺合,付站长他,不得不把人都放进来,是不是当时就想好,趁咱们没走,借着咱们手里的武器和实力,再把村民弄出去呢?”我回想着,分析着。
“栽得一手好赃!”念念叹气,“咱们的武器丢了,暂时走不了,而且这下也能把咱们给扯进去,没法再置身事外,找到失物,立刻赶人,如果村民死活不走,又可以借咱们的实力撵人。”
“憋气!”我狠狠的喘了一口,感觉胸口闷闷的,到底还是被利用了,东躲西躲的不想掺合别人的事,终究没躲过去。
“他们真不地道!”罗汉灌了一大口水,“我这就去告诉大伙去。”
“罗汉!”我扯住他,轻轻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水电站费了这么大心思,只为让村民回到百子村,我想他们是被村民们以前的蛮横行为给吓怕了。所以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被利用就被利用罢,也没缺块肉,只当不知道,明天离开再说这事,好么?”
“女人就是心软!被耍成这样也能忍……好吧,就听你的,看我晚上不把他们给吃穷的……”罗汉抱怨着,不过他总是听劝的。
晚餐时,我们看着付站长和他手下员工们的一张张笑脸,心中不由感慨,这人是多么善于伪装,那笑容绝非强挤,笑得极为酣畅,分明是发自内心。
其他伙伴并不知内情,依然吃得欢天喜地,与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我也还罢了,罗汉和念念却属于藏不住事的,只是闷头吃,对水电站员工们的搭话懒洋洋滴。
“付站长,百子村的电线拉得如何了?”我心想这件事他们总会给落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