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进你朱家事居心匦测,但此人如今已是朱府的乘龙快婿,一旦丢失了生命,伤的便已是朱府颜面,而到了那时,那个殿试名额,自己要想顺利拿到,只怕是不太轻松了。
电光火石之间,付景年便已经将这其中的利弊得失想了个通透。
中指轻轻的点在了李不负的眉心上,一触及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一指就像只是一个哭笑不得的长辈在指点顽皮的晚辈。
“不负。”这个长相温婉的女子已经走上了楼梯,挽着李不负的手臂,上下扫量了付景年一眼,问道:“这位公子是?”
“婉儿,这他是........”李不负欲言又止,他方才才发觉,自己连这白发白袍的姓名都不知晓。
“叫我狗子吧。”付景年对朱灵婉咧嘴一笑,转过身去,走向厢房,铁大牛赶紧快步跟上。
“婉儿,我们走吧,岳父岳母大人还等着我们呢。”李不负抬起头,看着那一席白发白袍的背影,眸子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戾,随后又低下头,作风度翩翩状,对朱灵婉温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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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厢房内,黄脸丫头给付景年解下鞋子,轻轻拿掉沾在上面的草芥,皱着眉头问道。
“景年哥儿昨夜教俺修道去了,俺悟姓差,结果就教了这么一晚上,直到天亮,俺也才只背会了入门心法。”铁大牛给自己使劲灌了一壶茶,挠挠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黄脸丫头别过头,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没问你呢。”
付景年微微一笑,盘膝坐在床上,粗着声音调笑说道:“小丫,洒家饿了,快去给洒家上几碗饭菜来,打紧的,若稍有怠慢……哼哼,我就拿了你的人头,给洒家做下酒菜。”
黄脸丫头白了付景年一眼,嘀咕道:“少爷今天咋地傻了吧唧的。”然后,走出厢房,对楼下的小二喊道:“小二哥,上饭菜吧。”
付景年盘着膝坐在床上,歪着头,用手托着腮帮子,任白发披洒垂下,目光不断闪烁。
这朱家的那个殿试资格,自己一定是要拿到的,只是自己就算拿到了,又该交于何人去呢?
自己铁定不行,只需大秦用心去一查自己背景,就能知晓自己是南楚后人。
轻轻看了眼铁大牛,付景年暗自摇头,大牛这孩子也不行,一来,自己不愿再勉强他的意愿,让他做他所不愿的事。
二来,此事风险太大,随时便可能会掉了脑袋,自己着实不忍心。
自己所要找的那人,不仅得让自己信的过,更要才气冲八斗,在殿试上一举中榜才行,并且还需身世清白透彻,家底干干净净,让大秦谍子查无可查,否则,凭那群谍子的本事,只需要嗅到丁点的臭味,便能找出一大泡屎来,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付景年闭上眼睛,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不断寻思。
这事还倒真是让人头疼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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