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我对你们南楚的复国一点都不看好,如今大秦王朝天子嬴政不是什么昏君,可是被称作千古一帝。小算盘向来打得噼里啪啦,从不做亏本买卖,勤政自律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算南楚圣人妄天,一身修为达到人间顶点,可那又如何,不也是拿他无可奈何?不仅没有杀掉嬴政,反倒自己枉枉送掉了姓命。
如果我没有猜错,南楚的复国,初期一定会万事如意,但到头来难逃被朝廷起网捞鱼一锅端。这种缺德事情,嬴政不但做得下来,更是可以运筹帷幄得尽善尽美、滴水不漏。”
青年男子伸出手指在盛酒的茶杯中蘸了蘸,用小篆在桌面上写下北魏两字
“北魏贫瘠,民风却是格外彪悍,经过这么些年的调养生息,不敢说兵强马壮,可至少不会轻易的被当作一盘菜,实力比起来,绝对在你南楚之上,除了被彻底绝种的齐韩二国,大燕大赵后人如今也是跃跃欲试,如若我们联手,说不准还真有与大秦一战的资格,你倘若真想复国,与我们联袂结盟是一个上策。”
付景年仍是闭目养神,伸出一指轻敲桌面,轻微的叩指声响,听不出什么韵律。
片刻之后,付景年突然睁开眼,眼神淡然,平静开口:“我知道。”
青年男子嘴角翘起,一脸不加掩饰的讥讽,开口问道:“你真的知道?”
付景年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玩味道:“都是些余孽,还真翻天了。”
青年男子放肆大笑,“余孽,这个点评倒还真是一针见血!”
付景年很没有诚意地没有的陪着青年男子一起笑,淡淡说道:“谁跟你说我去长安就是为了招兵买马的?指不准只是游山玩水,放松放松心情而已。”
青年男子皱眉思索片刻,一语道破天机:“听说大楚皇后被囚禁十九年。
听说当初出卖大楚,打开城门的南楚旧臣如今成了大秦的座上宾,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付景年眯起眼睛,目光一凝,冷笑道:“公子倒是好心姓,难不成在我身边偷偷埋了谍子?连这都有所了解,真不知道你还知晓我多少秘密,不如全说来与我听听。”
青年男子不承认不否认,打哑谜。
酒尚温热,气氛则已是冷得不能再冷。
付景年伸出手蘸了蘸酒水,在桌面上写下几个字。
秦
赵
燕
魏。
楚。
然后付景年手摊开,又将其他几字抹去,独独留下最后一个楚字,平静问道:“你明白了?”
青年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掌柜的付过银钱就离开了有间客栈。
付景年笑了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轻轻仰首,一口气饮尽。
“好烈的酒。”
ps:下周裸奔,顿感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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