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两个女人,在我眼皮子下,又掀得起什么浪子。”权冷冷一哼,不屑的靠在沙发上。
泽烈仰头又喝了口酒,“我倒不是担心她们,是担心你。你,动心了。”
最后四个字,像是雨打青石般,一个字一个字的扬了出来。
权怔了怔,看着屏幕上昏睡的安如也,不置可否。
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捡到安如也时的画面,周身伤痕累累,全是被乱石划出的痕迹。
可她艰难的活着,一直撑着,抓着他的脚腕祈求他救她。
那时,他冷笑:“呵?我为何要救一个将死之人?”
“我……我值得你救。”
她艰难的挤出话,从伸手摸出了她自己的身份证。
安如也三个字,第一次闯进了他的世界。
他对世界上的一些事都有了解,知道她是M国享誉世界的心理医生,也知道她和傅深等人一同研制出过惊人的医疗设备。
当时,涅槃组织里的医生恰巧死了,正好缺一个医生,他便将她带回来,丢进了地下室。
不同于其她女生的歇斯底里,她很冷静,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手法娴熟专业的能快速止血。
送去的饭菜,从不挑剔,始终坚定的活着。
他可以肯定,那时候的他不是喜欢她,只是觉得她有用处,便丢去了S级的实验室。
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动容。
明明他要她的命,她却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救他。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愿意救他……
泽烈看着他陷入了沉思,又仰头喝了口酒,打趣的笑了笑:
“看来,离我喝喜酒的日子,倒是不远了。”
权回过神,目光冷淡的扫向他:“别成天想着喝酒,你真不想要命了?”
“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留着命还有何用处?”
说完,不再理会权,他提着酒壶迈步离开。
地下室里,容一在床边念叨念叨着,趴在床边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还是被安如也推醒的。
她看着她,颇有些震惊的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安姐姐,你总算醒了,我不用死了!不用死了!”容一开心无比的拉着她的手。
安如也拧眉,很是困惑。
容一才解释说:“昨天你昏迷了,一直醒不过来,是我跟权先生说你需要人陪着说说话,所以权先生把我放了,让我来陪陪你。
安姐姐,我看得出来,权先生很喜欢你,求求你一定要跟权先生说说好话,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你们要抽我多少血都可以,让我给你端茶倒水打下手也可以,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了。”安如也似乎是不想听她嘀咕那么多,便要起床。
容一连忙去扶她,关切的说:“安姐姐你小心些。”
“我不是病人,已经恢复了,我得去继续工作,你没事就去角落坐着。”安如也道。
容一“喔”了一声,只能乖巧的走到角落的凳子上坐下。
这时,门被推开。
权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