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心里奇怪,视线落到梁子意的身上,等着她解释。
被父母的视线看得压力山大,梁子意连忙道:“我是在街头遇上他们的,兄妹俩父母双亡也没个亲友,靠乞讨为生,当时芳华病了,文骥来求我,我一时心软便将他们送去医馆诊治。”
见他们脸上露出赞同,没有斥责她,梁子意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解释。
“芳华身上的病好了之后,我问过他们,愿意留在咱家帮忙干点活,我想着咱家这不是要开酒楼了么?不能没人帮衬着,子航年纪稍大也该身边跟这个书童,便将他们留下了。”
沉吟良久,郑阿柔深深的叹了口气,对芳华招手,示意她到身边来。
拍着她有些粗糙的小手,叹道:“是个可怜的姑娘,你们二人有知恩图报之心,这是好事儿,我只问你们是否是真心愿意留下?倘若不愿,我在这儿意姐儿不会不放人。”
说着,还瞪了梁子意一眼。
无故被斥梁子意心里无辜,她又不是拐卖小孩儿的人贩子,用得着么?
芳华见状担心郑阿柔责怪她,连忙道:“夫人放心,我与哥哥是真心要留下来的,能为姑娘效犬马之劳是我们的福气。”
在一旁装透明人的文骥也跟着点头。
见状,郑阿柔总是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你们愿意,那便罢了,只要你们忠心我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会好好待你们如家人。”
郑阿柔也是做过半仆的,知道在人家干活不容易,卖身那就更不容易了,连忙保证道。
“能投身您家,是我与哥哥的福气。”
知道郑阿柔说的是真话,芳华眼眶微红,鼻头有些酸涩,低下头恭敬的道。
她瘦瘦弱弱的样子,让郑阿柔想起了梁子意小时候,心里感叹万千,“安心。”
同芳华说完了话,郑阿柔便同梁大一起找了个房间放置行李,好在小院虽小,可房间却不少,足够郑阿柔与梁大休息。
宋大与宋二听见隔壁院里的动静,赶来一看,竟是梁大与郑阿柔来了。
恭敬的问好之后,听说他们要买牛,宋大连忙道:“我们兄弟俩别的不行,看牲口却是惯手,若是您相信我们,可以让我们帮忙去买。”
这两人是宋夫人的人,他们总是放心的,郑阿柔没有多想便拿了十两银子出来递给宋大,“那便辛苦你了,多出来的银子算是你们兄弟俩的茶钱。”
虽然人家是好意,她也不好白白让人跑腿不是?
“梁夫人折煞我们兄弟了,为您办事是应当的,哪儿敢要银钱?”宋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等郑阿柔再拒绝,他便拉着宋二走了。
银子的事儿等回来还给郑阿柔便是了。
见他们匆匆离去,郑阿柔叹道:“是两个实诚人。”回过头看向梁子意,“这些日子你跟子航没有受苦吧?子航呢?”
“我们能受什么苦啊?子航已经去考试了,酒楼装修得差不多了,等食材到的这几天咱们去瞧瞧厨房帮工与小二吧。”
见她气色确实不错,郑阿柔也放下心来,“我们还以为能赶上送航哥儿去考场呢,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