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有想到还有人家有这样一条规矩,碧何与朝日微愣,虽然不解,可却不敢反驳,呐呐的应了。
见芳华伺候梁子意用饭,她们自知不懂梁子意的规矩,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发一言等着吩咐。
用完粥水,梁子意淡淡的对芳华道:“你去将人都叫到院子里去。”
知道梁子意这是要发作人了,芳华赶紧垂首应是。
碧何与朝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紧紧跟在梁子意身后,等着吩咐。
“去将厅里的薄毛毯拿出来。”回过头梁子意淡淡的吩咐道,外面可冷的很,她只觉得小腿一阵冰凉。
闻言,碧何赶紧应是。
碧何从屋里的美人榻上取回毛毯,出来便瞧见站了半院子的人,顿时心里一跳,连忙敛衽垂首,快步走到梁子意身边,“姑娘。”
接过毛毯盖在膝上,梁子意抬起头看向这些人,“那些是灶屋里的?”
清晨见过芳华的那几人心头一惊,赶忙走到梁子意跟前。
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梁子意的眼神落在为首的老妈妈身上,“戴妈妈,你可知今儿有何事?”
听出梁子意的不悦,戴妈妈赶忙跪在地上,“老奴不知,请姑娘示下。”
虽然态度似是恭敬,可面上的有恃无恐却刺着了梁子意的眼睛。
没有回答戴妈妈的话,梁子意缓缓看向其他四人,声音忽然严厉起来,“管事的都跪下了,你们还站着作甚?”
从前一直都十分温和的人忽然发了脾气,众人心头一惊,厨房里的那几个赶忙跪倒在梁子意跟前,场面倒是有些壮观。
“姑娘,姑娘饶了我们一回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早晨顶了芳华话的欣娘赶忙跪行几步,到梁子意跟前求情。
已经下了决断,此时梁子意便不会心软,笑眯眯的看向欣娘,她道:“既然你开口讨饶,那必是知道自个儿犯了什么事儿吧?”
见梁子意丝毫不曾动摇,这时候欣娘才是真的心里慌了起来,“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才敢顶撞芳华姐姐的,请姑娘饶命,芳华姐姐饶命啊!”
面对她的跪拜,梁子意可无动于衷,芳华却侧了侧身避开了。
见状,梁子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欣娘虽然慌张,可却并没有乱了方寸,整个梁家的下人谁不知道主家和善?
便是犯了错也不过是被打几板子罢了,唯有到锦绣那样的程度才会被打发去干粗活,再不知悔改才被打发到庄子里去的。
左不过是被打两下,梁子意应答不会真的将她如何的。
这样想着,欣娘顿时心里有底起来,低垂着头不说话了,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见到她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梁子意何尝不知自己这是被拿捏了?
顿时眼皮子急跳两下,压下不久的心火忽然蹿了出来,猛地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茶水溅了满地。
芳华见状,赶忙将怀里的帕子递给她,让她将手擦干净,一会茶水在手上凉了可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