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褚采薇,许七安不顾监正在场,握住国师的柔荑,深情的说:
“国师,您带着我们返回京城,路途奔波,想来是累了。
“先回灵宝观等我。”
他知道这个人格是“爱”,试图用爱来感化国师。
洛玉衡柔声道:
“那你莫要忘了和那些女人说清楚,本座堂堂人宗道首,可不允许你三心二意。”
竟然还真有效?许七安用力点头:“我心里只有国师一个人。”
反正过了今天,你就不是你了。
洛玉衡驾驭金光,消失在皇城方向。
目送国师离开,许七安如释重负,大鲨鱼走了,他的小鱼儿们安全了。
告别监正,通过木质台阶,他在褚采薇的引导下,在八楼的一间茶室里,见到了久违的临安和怀庆。
梦中时时会见到的小白裙和小红裙。。
小红裙一见到他,妩媚多情的桃花眸子,立刻蓄了一层水光,鹅蛋脸镌刻着思念和幽怨。
小白裙一如既往的矜贵高冷,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看到许七安的瞬间,小白裙眉眼是柔和的。
除了怀庆和临安,宽敞的茶室里还有楚元缜、恒远、李妙真和钟璃。
“见过两位殿下,钟师姐,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许七安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狗奴才!”
临安习惯性的喊出“爱称”,撑着桌案起身,走到他面前。
桃花眸子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你修为恢复了不少。”钟璃小声道。
“许大人在外游历多日,龙气收集了多少?”怀庆问道。
大家都在场的情况下,她们反而比较克制.........许七安走到桌边坐下,开始说起自己游历以来的经过。
裱裱双手托腮,笑吟吟的看着他。
怀庆握着茶盏,时而抿一口,仔细的听着。
钟璃坐姿最乖巧,全程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褚采薇也在他旁边坐下来,一边吃着水晶肘子,一边听着。
许七安对在座姑娘的性格了如指掌,游历途中的趣闻说给临安听,美食说给褚采薇听,收集龙气的过程说给怀庆听。
从雍州到雷州,从雷州到雍州,一直到返回京城。
一炷香的时间就讲完了。
该忽略的东西当然也会忽略,比如和慕南栀相处的点点滴滴。
“真有趣呢,我们以后也去江湖走走。”裱裱娇声道。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恢复修为,就带你游历中原。”许七安柔声道。
希望不是塞上牛羊空许诺........他心里补充一句。
“佛门也参与了龙气的收集,意图染指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了,得堤防西域和云州叛军勾结。”
怀庆的嗅觉一如既往的敏锐。
“湘州柴家守护的那座古墓在哪里?有地图吗?”
钟璃则对古墓更感兴趣。
唉,我对古墓地宫都有应激障碍症了.........许七安摇摇头:
“半张地图在蛊族,如果将来要探古墓的话,可以让丽娜帮忙借地图。”
回答完她们的问题后,许七安道:
“两位殿下此时来司天监,所为何事?”
如果只是裱裱来的话,许七安倒也能理解。
但怀庆显然不会为了见他一面,闯宵禁离宫,不符合皇长女的人设。
怀庆声音悦耳,犹如冰块碰撞,娓娓道来:
“龙气事关朝廷兴亡,本宫心里自然在意。此外,朝廷近来有些事端,需要许大人帮忙。本宫担心你来去匆匆,明日,甚至连夜就离京。
“因此特意前来。”
“什么事端?”许七安抓住重点。
裱裱抢答道:“宁宴.......各处灾情严重,朝廷国库空虚,皇帝哥哥为了挽回颓势,想让朝中官员捐款,再通过官员号召乡绅,尽可能的筹集银两,赈济灾民。”
她狗奴才喊习惯了,突然喊“宁宴”,就有些微微的羞涩。
“可是皇帝哥哥登基不久,羽翼未丰,斗不过那群老狐狸。”她抿着唇,抓住许七安的手,小声央求:
“你能不能帮一帮皇帝哥哥。”
烛光映入她的桃花眸子,亮晶晶的,闪烁着焦虑和哀求。
“好!”
当他说出这个字时,焦虑和哀求变成了更亮晶晶的喜悦和甜蜜,以及安心。
这计策应该是二郎想出来的,但永兴帝不是没答应吗,看来各地的灾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很多..........许七安沉声道:
“仅靠捐款,杯水车薪啊。”
当然,他还是会帮助永兴帝完成这件事,因为这是一个能拯救很多贫苦百姓性命的计策。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怀庆道。
“我需要怎么做?”
许七安沉吟着问道。
对此,怀庆早有腹稿,道:
“你只需要出面威慑就成,以你的凶名,这便够了。其他的交给许辞旧。”
又聊了片刻,许七安看一眼水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得去灵宝观和国师双修了,想想还是很激动的,国师这样的美人,娶回家当媳妇,绝对不会有七年之庠.........他苦中作乐的在心里开了个玩笑。
“两位殿下,还有诸位,我稍后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你有什么事呀!”
裱裱嘟了一下嘴,道:“本宫今晚不回宫了,留宿司天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再陪本宫多说说话吗。”
这句话说出口,许七安清晰的看见怀庆眉头一皱,李妙真面露不喜,钟璃的脑袋小幅度的朝他侧了侧。
赶紧走........许七安不再久留,匆匆出去,刚打开门,他整个人便僵在那里,宛如一尊在岁月中风化的雕塑。
门口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道衣大美人,眉目含情,嘴角带笑。
洛玉衡!
你特么不是走了吗?!
许七安身体里的小灵魂在咆哮,他是个成熟的鱼塘主,不漏痕迹的保持微笑:
“国师,国师您怎么来了。”
洛玉衡跨过门槛,迈入屋子,环顾屋内众人,笑道:
“难得诸位都在,不如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免得将来哪位姑娘惹我不悦时,旁人说我不教而诛。
“对吧,许郎!”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
但在场众人脑海里,却响起了晴天霹雳,耳边焦雷炸开。
连褚采薇都惊呆了,任由水晶肘子掉在地上不管不顾。
当代女子称呼心上人,通常会在姓氏后面加一个“郎”。
这一声许郎喊出来,相当于公布了两人的关系。
怀庆的脸色骤然阴沉,冷若冰霜。
钟璃头低了下去,这姿势只在她情绪低落、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做。
“你,你们........”
李妙真睁大了眸子,只觉得难以置信,面孔僵硬的盯着他们看了许久,又惊又怒又气。
裱裱愣了半晌,看向国师,强笑道:
“国师是在说笑?”
洛玉衡淡淡道:
“本座何时爱说笑了?许郎是我道侣,我们早已双修过了。”
说罢,侧头凝视着许七安的侧脸,情意绵绵:
“许郎,你说句话。”
说什么话?我TMD,都烦死了.........许七安内心狂风暴雨,表面维持僵硬的微笑。
见他不说话,几位女子便知此事为真。
裱裱眼圈瞬间红了。
李妙真脸色发白,面皮颤抖的按在了剑柄,竟涌起将许七安砍成肉沫的冲动。
这,这怎么可能,许七安是国师的双修道侣?我堂堂人宗的道首,竟是许七安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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