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骑乘骏马,手握战刀;或身披甲胄,持着长矛;或推动着火炮弓弩。
这是什么路子?许七安吃了一惊。
“张谨言以言出法随的法术,召唤出了兵书里的军队。本质上和“退去一百里”一样都属于辅助类,只是更加精妙。”赵守给解释道。
“为什么我使用法术时做不到?”许七安羡慕坏了。
“你那只是最基础的运用,非儒家人,施展不出这般精妙的法术。”赵守说。
虚拟军队在张慎的操纵下,骑兵和步兵杀向李慕白,炮兵则朝着陈泰开炮。
另一边,陈泰提着笔,在虚空中奋笔疾书,写出来的不是字,而是一个个骑马握刀,身披甲胄的虚影。
他白嫖了张慎的法术。
这是六品儒生的能力,可以记录别人的法术、技能,化为己用。
陈泰召唤出的虚影,也分成两拨,一波和张慎开炮对轰,一波杀向李慕白。
轰轰轰!
火炮齐鸣,一团团气波在半空炸开,声势骇人,宛如焦雷。
“比真正的法器火炮威力弱很多,攻城很难,但在沙场上轰杀敌军足够了,而且是由法术凝聚出的虚影,这简直比巫神教的尸兵性价比高多了.......
“嗯,这应该是无法长久,也不能无限制施展.........”
许七安不得不佩服,儒家几乎没有短板,除了命短。
李慕白拎着镇纸,大开大合的挥舞,把杀过来的两波敌军统统打成纯粹的清光溃散。
“哼,会兵书了不起?”
李慕白气聚舌尖,鼓动浩然正气,高声道:
“此处禁止使用书籍;此处禁止使用笔。”
张慎手里的书籍顿时被一股力量封住,无法再造兵。
陈泰手里的笔亦是如此,再写不出东西。
两人见状,当即鼓荡浩然正气,道:“此处不得使用法器。”
直接把法器给剔除出战斗领域。
李慕白冷哼道:“行啊,那大伙就用“言出法随”好好斗一场,看谁的浩然正气更充沛。”
浩然正气能抵御言出法随的效果。
谁的浩然正气先枯竭,谁就输。
“我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要打的你俩心服口服。”
两人旋即发表态度。
“此地禁止浮空。”
“此地禁止说话。”
“李慕白,学狗叫。”
“张慎是吾儿。”
“混账东西,陈泰不能穿衣........”
“汝彼母之寻亡呼?你们裤腰带断了。”
眼见战况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院长赵守终于出手,跨前一步,朗声道:
“书院重地,不得战斗。”
亚圣学宫荡漾起一道清光涟漪,覆盖整个清云山范围。
在清云山范围内,赵守可以借用亚圣学宫的力量,以前亚圣学宫的力量被程亚圣的石碑镇着。
自从石碑裂开后,亚圣学宫就挣脱了封印。
掌控亚圣学宫力量的赵守,在清云山地界,战力不输二品。若是再有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辅助,就算是一品,赵守也能硬刚。
赵守继续道:“你们三人,回屋禁闭三天。”
想了想,又添加了一道“法则”:
“三日内不得作诗提名。”
而我可以........
“无耻老贼!”
三位大儒怒吼声里,被迫化作清光,遁入学院深处。
这就结束了啊.........许七安没看过瘾,惋惜的作揖,道:
“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赵守点头。
...........
他找到了抱着小白狐,和书院学子一起站在广场看戏的慕南栀,与她一起下山。
两人骑着小母马返回京城,进城后,许七安问她:
“回家,还是去许府。”
慕南栀想了想,道:“回家。”
许七安在街边买了菜,带着她回到那座小院,院子里栽种的花草早已枯萎,一个多月没人居住,显得有些冷寂和萧条。
但慕南栀却有种归家的喜悦和踏实。
“家里柴火还充足,就是没炭,我待会出去买一些。你晚上自己烧水沐浴吧,我还有事........”
慕南栀脸色一沉,继而冷笑道:
“许银锣这是又要去找国师幽会呐。”
不是国师,是其他的鱼........许七安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刚代替刘洪接管打更人衙门,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慕南栀不信,哂笑道:“许银锣,国师滋味如何啊。”
啊这,很润.......许七安叹息道:“算了,晚上留下来陪你。”
这时候,他忽然对道门的一气化三清充满渴望。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青冥。
屋子里亮起了烛光,灶房的烟囱上升起黑烟。
慕南栀随手做了几碟小菜,厨艺的话,从白姬兴致勃勃到满脸失望一整个心里变化,就可以概括。
“不想吃可以不吃。”
慕南栀冷冷道。
白姬一听,高兴坏了,果然不吃。
吱......哐.......房门开了又关上,慕南栀黑着脸回到桌边,低头扒饭。
门外,小白狐支起小小的身子,趴在门上,两只爪子“啪啪”拍打房门。
“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它委屈的叫着。
许七安心说,你这孩子,求生欲可真低。
吃完饭,许七安烧了热水给大奉第一美人洗澡,自己则用冰冷的井水简单冲洗一下。
洗完澡,天刚好黑了。
慕南栀坐在桌边,抱着白姬,一声不吭。
蜡烛烧了半根后,她开始犯困,眼皮子直打架,就是倔强的不肯睡。
许七安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我在的,一直都在。”
她就沉沉睡去。
..........
PS: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