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顿时都开始逆流一样,每一处血管都在心猿意马地叫嚣着靠近和渴望,他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将怀里的小女人拎到一边坐好。
"我自己来应该比较容易。"
靳大总裁对于自己坐怀不乱的自制力并没有多大的把握,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将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老婆又给吓跑。
到那个时候,他可真是想哭都没处儿去哭了!
"行吧。"
沈言渺也没有半点异议就点头答应,她踩着拖鞋就往另一间客房走去,边走边说:"那我去给你找一件干净的衣服,你身上那一套油烟味儿挺重的,我等下帮你洗洗。"
靳承寒并没有听她的话乖乖等在客厅,他抬步就跟着她往客卧走去,然后眼睁睁看着沈言渺从一个装满男士衣服的衣橱里,心无旁骛地从最底层抽屉里挑出一套全新的深蓝色睡衣。
"还好当时有点买大了,凑活凑合的话,应该能穿……"
沈言渺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她翻来覆去地打量着手里的衣服,重新站直了身子就向门口走去。
结果下一秒,却直直撞上靳承寒坚实的胸膛。
沈言渺被他吓了一大跳,她抬手揉了揉撞疼的额头,有些怨嗔地出声:"不是让你等一下吗,干嘛不出声站在背后?"
靳承寒无可挑剔地俊颜上神色深沉又复杂,他薄唇歙动,好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这才沉然问出声:"这些都是……那个程子谦的吗?"
她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程子谦,身边再没有任何其他男人出现。
秦暖安看上去只是暂住,断不会把自己男朋友的东西留在这里,那这间装修简约的房子,以及这一屋子的东西,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是程子谦吧?
"什么?"
沈言渺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她不就是想让他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吗,这关子谦什么事情?
靳承寒英气的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他眸光微垂,修长的手指紧紧攥起,好像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让自己开口,竭力说得淡然。
"是我的错,三年前才会放你离开,以后不会了,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
把她让给别人?
沈言渺依旧听得不明就里,但她似乎总算理出了一点头绪,这男人三年来小心眼的能力还真是愈发夸张了,她见过想象力丰富的,但像他这么丰富的还真是不常见!
沈言渺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拍了拍手里的睡衣,抬头看着他说道:"靳承寒你想什么呢,这是我爸爸的衣服,爸爸经常会来看闹闹,日常起居用品我当然要准备着啊!"
爸爸?
靳大总裁毫不意外地傻眼了,他认真地回想了好久,这才记起来傅司夜好像是再三跟他说过,关于三年前沈家的火灾,还有沈廷松的死里逃生。
只不过那时候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把老婆哄回来,就没往心里去!
靳承寒无奈地轻轻摇头自嘲笑出声,他英俊无俦的脸庞上有释然,又似乎有些嫌弃自己大惊小怪。
但是。
靳大总裁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会错意了,这醋既然已经吃了,那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得继续吃下去!
只见,靳承寒十分有模有样地干干咳嗽了两声,而后义正言辞地说:"爸爸也一样,只要是雄性生物,我就谁都不能让!"
"靳承寒,你个幼稚鬼!"
毫无意外。
他这一番言论换来了沈言渺深刻的嫌弃和鄙视,她一把将手里的衣服砸进他怀里,很有主人架势地颐指气使:"快去洗漱换衣服,否则就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