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哥?!"
傅司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公馆门口,他身上天蓝色的西装微微有些发皱,原本风流不羁的脸颊上,此刻全是薄怒和自嘲。
沈言渺只知道席胤湛夫妇在伦敦,并没有听说傅司夜也在,而且看他这一派风尘仆仆的样子,更像是刚刚才匆忙赶到。
沈言渺看明白了傅司夜满脸的怒气和不悦,可她也不知道究竟所谓何事,于是只能礼貌地问候道:"好巧,二哥也来拜访大哥吗?"
傅司夜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后抬手用力摘下架在脸上的墨镜,头也没回就狠狠丢给了身后的助理。
他死死盯着靳承寒,恶狠狠地出声:"我不是,我专门从美国赶来参加葬礼的!"
葬礼?
谁的葬礼?
沈言渺还想要多问一句,却被人扯着胳膊挡在了身后,靳承寒颀长的身影就这么笔挺地站在她面前,遮去她大半个身子。
下意识保护的姿态。
"傅司夜,你要是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靳承寒幽黑的眸底沉了又沉,他完美无瑕的俊颜上没有一丝温度,冷声冷气地继续说道:"但是少这么弦外有音地跟沈言渺讲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不客气?!"
傅司夜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根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往日里流里流气的模样完全没了踪影:"靳承寒,你以为你现在对我们有多客气,你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还有半分念及到我跟大哥吗?!"
靳承寒清冷的眸子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下,但也只是须臾就恢复如常,他没有半点温度地看向傅司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
"与任何人都无关?这还真像是……靳承寒能说出来的话呢?"
傅司夜倏然薄唇轻勾冷笑一声,他眼眸里满是沈言渺不曾见过的冰冷和心寒,咄咄逼人地继续说:"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死了,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我们为你追悼哀思吗?!"
他话音刚落。
靳承寒原本就阴沉的脸色顿时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冷冷逼出声音:"傅司夜,你最好适可而止,别以为我真不会对你动手!"
"动手就动手,我傅司夜怕你啊?!"
傅司夜蓦然拔高了声音怒气冲冲地吼道,要是换做以前,靳承寒这样的话一出口,他肯定早就十分识时务地溜之大吉。
可是今天。
傅司夜就好像是突然被人点燃了导火索的炮仗一样,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他猛然提起拳头就往靳承寒脸上挥去。
"二哥——"
沈言渺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傅司夜的火气,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靳承寒对于他的拳头会选择躲也不躲一下。
傅司夜这一拳是用了些力气的,靳承寒冷不防被他这么一下打得后退半步,英俊的脸颊立即应声偏向一旁。
"靳承寒,你没事吧?!"
沈言渺连忙上前从包里翻出纸巾,她红着眼眶想要去擦他唇畔的点点血迹,结果却被靳承寒不动声色地制止。
"没事,一拳而已,你男人还挨得起。"
靳承寒眸色深沉地望着她着急担忧的神色,他微微扯了扯唇角出声安慰道:"沈言渺,你往后退三步,我有话要跟傅司夜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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