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好法儿?"
"对她很好。"
小团子如实地转告了沈言渺的原话,一板一眼说得有模有样:"妈妈说,你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最好,也是最爱最爱她的人。"
算她还有点良心。
靳大总裁对于小团子口中的每一个字都表示很满意,他洋洋自得地挑了挑眉头,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就听见小团子又悠悠地接着说。
"可惜就是脾气太坏了,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还幼稚。"
吧唧——
靳大总裁心里刚刚才缓缓升起的希望的泡泡,就这么无情的破灭了,破灭得那么利落干脆不说,还远远溅了他一脸水。
很好。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着自家女儿的面,诋毁他这个父亲英明神武的形象就算了,还敢放话说他幼稚不讲理!
不讲理是吧?
靳承寒在心里默默给沈言渺记了一笔暗账,他不显山也不露水,动作略显生涩地将一只珍珠发卡,别在小团子头发上,淡淡地说:"梳好了。"
嗯?
这就好了?
速度比干妈还快欸?
小团子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就赶紧踩上自己的小拖鞋,噔噔地往镜子前跑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出自这个人手里的发型长什么样子。
靳承寒也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走了过去,他一双黑眸定定望着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的小丫头,出声问:"还可以吗?"
"可以。"
小团子选手对于自己的新发型表示很满意,她笑盈盈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往日妈妈梳给她的丸子头不同。
自耳畔梳起的两根小辫子,被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发卡固定在脑后,很简单,但也很好看。
"你也总是给妈妈梳头发吗?所以才会给女孩子梳头发?"
小团子看着还算比较合自己心意的发型,没有多想就稚声稚气地问道,就好像因为要给妈妈送礼物,所以去学了木雕一样。
为了帮妈妈梳头发,所以学会了梳头发,这听上去合情合理。
然而。
靳承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他疑惑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纹路分明的手掌,情不自禁微微皱了下眉。
没有。
他没有给沈言渺梳过头发。
甚至记忆中,他从来不曾替任何人梳过头发。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为什么自己拿起梳子的那一刻,脑海里不自觉就会掠过无数种发式的步骤。
一步一步,就好像曾经练习过无数次一样,遥远又真切。
难道在他不记得的某些时间里,他曾经将这件琐事做过很多遍?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半点印象?
靳承寒用尽了力气去回忆,可除了开始突突发跳发疼的太阳穴,再无其他任何收获,他索性放弃了去追究,就当是他天赋异禀好了。
"该去吃早餐了,不然会迟到。"
靳承寒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他径直走向书桌将小丫头的书包拿上,在看到书包旁边那一只黑黢黢的小陶罐时,他微微皱了皱眉,问:"这个也要带吗?"
"嗯。"
小团子乖乖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我书包里的,所以妈妈说今天要去跟老师谈谈。"
谈!
必须谈!
这是哪家臭小子,小小年纪就敢把心思打在他女儿身上!
不学无术,看他不给他点儿教训!
"我去谈。"
靳承寒完美无瑕的俊颜阴沉到了极点,他微微切齿,恨不得一用力将这个丑到见鬼的破罐子给砸碎。
他如履薄冰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刚刚才体会到有女儿的喜悦,就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鬼想要鸠占鹊巢。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