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一个沈言渺。
"大哥,我这边出了点事情,闹闹还麻烦请大嫂帮忙照顾几天。"
靳承寒声音无波无澜地打了一通电话给席胤湛,还不等对方继续问些什么,他就利落地挂了电话,他现在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知道他的手机不能占线,万一沈言渺打给他,万一绑匪来提要求。
那是他唯一的希冀。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淡蓝色的火焰在暗夜里烫出一缕光亮。
靳承寒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点燃,他年轻的时候抽烟喝酒不无精通,但后来就不再那么干了。
沈言渺讨厌香烟的味道,也不喜欢醉醺醺的酒鬼。
"沈言渺,这一次,你怎么不嫌弃我会呛死你养的花花草草了?"
靳承寒车窗半开着倚在舒适的座椅上,晚风从面前袭过,扬乱了他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
他还记得两个人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他应酬完一场酒会,也不知道是被酒精蛊惑了神志还是怎么的,情不自禁就让司机把车子开会了南庄。
那时候,其实他也说不上有多醉,不过确实也恶向胆边生,凭着浑身的酒精气息,就想毫无顾忌地将她占为己有。
然而。
沈言渺那个时候对他冷淡到没边儿,她一脸仓皇地紧紧攥着身上被他扯开的开衫毛衣,几乎想也没有多想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气愤地说:"靳承寒,就算你要撒酒疯,也别撒到家里来。"
她好像一开始就把南庄称之为家,虽然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她和谁的家。
靳承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平生第一次被人甩巴掌,竟然是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娶回家的女人,他莫名就觉得无比讽刺,心里的愠怒更是燃到了极点。
"撒酒疯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撒酒疯?"
靳承寒冷然嗤笑一声,他英俊的脸庞几乎阴沉到了极点,一秒钟也没有多想就将面前的女人用力扯进怀里。
那一件她死死揪着的开衫毛衣最后还是成了一块废布,被他随手高高扬在半空,但也仅仅只是做到了这一步。
银灰色软绵绵的被褥里。
沈言渺惊恐又委屈的眼泪,第一次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手足无措。
靳承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伸手就将厚重的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她身上,对方却好像真的被吓倒了,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别哭了,我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
靳承寒浓眉紧拧不耐烦地冷然出声,他原本是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一思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类别的词典储备。
"靳承寒你混蛋!"
沈言渺带着鼻音狠狠地吼道,她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害怕他,即便外人提起他总忍不住望而生畏,她却胆子大得很,骂起他来从来不留情面:"你既然说我是花瓶,那就请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你寻你的花,问你的柳,好端端地打扰我……唔……"
她没说完的话,后来再也没有说出口。
靳承寒很厌恶从她嘴里听到这么事不关己的话,倘若寻花问柳她都不管,那她还嫁给他做什么,难不成真想做个不问世事地豪门阔太?
可是她也并不曾跟任何人,提起他们的关系,就连他送的戒指,都是不闻不问地放在梳妆台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