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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寒不着急也不催促,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门扇拧开,抱着人就往屋子里走进,也不开灯,又迅速反脚将门关上。
砰地一声。
刹那间就隔绝了室内所有的光源,满目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顿时迎面袭来。
沈言渺不自觉往靳承寒怀里靠了靠,黑暗总让人无故心慌不安,她不禁声音柔柔地提醒:"靳承寒,开关就在右手边,你先开下灯……唔……"
唇瓣上一抹温热骤然袭来,湮没了她所有没能说完的话。
靳承寒以绝对强势占有的姿态,将怀里的小女人困在门板和胸膛之间,毫无章法的亲吻,就这么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说他温柔,他却步步紧逼,半点儿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说他不温柔,他牢牢垫在她脑后的温厚手掌,却始终没有离开半寸。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沈言渺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
靳承寒总算大发慈悲地缓缓松开了她,他微微退开她的殷红唇瓣,不容置喙地命令:"沈言渺,以后再也不准去那个公园。"
"不去了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沈言渺立即忙不迭乖乖地连连点头,这个就算他不说,她自己也会吃一堑长一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那她得多蠢。
靳承寒在黑夜里沉声笑了笑,表示对于她此时此刻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还是紧紧箍着她的腰身,低头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下:"这样才乖。"
"……"
沈言渺总觉得乖这样的词语是用来形容小孩子的,也并不明白,靳承寒为什么老是喜欢把这么违和的词语,用在她身上。
他难道就不觉的奇怪吗?
但现在,这个问题显然并不是最重要的。
"靳承寒,我都解释清楚了,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我去开下灯?"
沈言渺其实并没有什么怕黑的毛病,她只是不喜欢黑夜,可能是一个人熬过太多个漫漫长夜,所以总从心底里厌恶黑夜来临。
"不可以。"
靳承寒立时言简意赅就回答了她的话,他说得理直气壮,也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靳承寒,你不讲道理。"
沈言渺细眉微蹙,有些愤愤地替自己声讨:"你让我解释,我都解释了,也说了你可以自己去求证,干嘛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黑夜里。
沈言渺并不怎么能看清靳承寒脸上的表情,只是依稀听见他不怀好意地轻笑一声,接着慢条斯理地开口:"沈言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带你到这里,可不是要你解释什么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沈言渺下意识地就追问:"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靳承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直接身体力行地付出了行动,他既然说过相信她,那就是相信她,根本无需她什么言语。
而这件事情从始至终,最让他牵心挂肚的,与这些旁枝末节都无关,他只是想她好好活着,只是想要确认她还真实地存在着。
"刺啦——"
沈言渺只听见布帛撕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珍珠衣扣一颗颗滚落在地的清脆声响,她身上睡衣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地扯下。
"靳……靳承寒……"
沈言渺惊慌失措到舌头都要打了结,她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肩膀,整个人在黑夜的寒凉袭来之前,就被拥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有风溜进屋子里,翻动轻盈的窗幔,忽起忽落。
黑夜拥着星辰一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