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也不禁多了几分兴趣。
“第二层呢,第二层有什么好东西?”
徐勋正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紧跟着,一个人就突然冲了进来。来人是个四十出头锦衣华服的胖子,一进屋发现还有徐勋和王世坤两个外人,他顿时脸se一沉,当即喝道:“大胆,你们是谁,竟敢擅入寿宁侯府!”
“爹!”
“好啊璇妹,说什么你爹不在,让我来看那杂耍班子,原来你和人串通起来骗我!”
寿宁侯张鹤龄这话一出口,就被张婧璇一声jiao斥和朱厚照的一声冷哼给打断了。眼见朱厚照霍然起身就往外走,张鹤龄顿时慌了手脚,想要上前阻拦又有些畏惧,可不阻拦,这好容易的机会送到了门口,他又不甘心,竟是站在那儿脸se一阵青一阵白,发火都不知道冲谁发去。而张婧璇小脸气得通红,旋即想起什么,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了徐勋。
眼见此情此景,徐勋当机立断,当即站起身冲着张婧璇拱了拱手:“张大小姐,这些东西便算是给你赔礼的。王兄,走!”
王世坤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区区礼物和那位太子殿下孰轻孰重,二话不说就行过礼跟着徐勋匆匆出门。直到他们俩这一走,张鹤龄才回过神采,当即发火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寿宁侯府岂是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爹,好好的事情,都怪你!”人小鬼大的张婧璇气急败坏地掀下帷帽,冲着张鹤龄气咻咻地说道,“我和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说你不在府里’又说府里新得了一个杂耍班子,这才总算是哄了太子殿下出宫到咱们府里来,划划那两个人是留下太子殿下最好的由头,你……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多好的机会!”
“我…………,张鹤龄瞠目悄舌地看着脸上涨得通红的女儿,渐渐有些明白了过来,当即扭头大喝道,“来人,快去追……”
“还追什么,难道你能拦着太子殿下不让人走?”张婧璇恼怒地喝住了人,随即才一咬嘴chun说道,“您凡事就不会多想想吗,明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您就算急匆匆赶过来……看见有外人也不该就这么嚷嚷开,非得把人气走了才高兴!”
见女儿一跺脚就气恼地出了屋子,连徐勋撂下的那匣子都忘了,张鹤龄站在那儿愣了好一阵子,这才气急败坏地一捶门框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算盘设计,我哪来的这许多心眼!嫡亲外甥偏生和我这个娘舅不亲,偏生当我仇人似的,我有什么办法!”
且不说张鹤龄是怎样气急败坏,追在朱厚照后头的徐勋见这位太子殿下脸se赤红,显见是气得不轻,顿时纳罕得很。京不乐也提过朱厚照和母亲张皇后还有两个舅舅都不甚亲近,但闹到这样仇人似的,却着实有些过头了。于是,他几乎是脑筋一转,就紧追两步赶上了朱厚照,冷不丁开口说道:“小侯爷,我和王兄初来京师,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你可知道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游玩游玩?”
“啊?”
朱厚照一下子停下了步子,这才想起今儿个自己竟是好容易出了宫来,而且因为随着张婧璇的关系,身边不再是前呼后拥,就只有几个心腹亲信,想去哪就可以去哪,当下眼睛大亮。扭头看着徐勋和已经赶了上来的王世坤,他见两人都空着手,想起东西都落在这寿宁侯府了,顿时有些不甘心,眼见外头几个人迎了上来,他当即努了努嘴。
“张永,你去和表姐说,那些东西分她一半,剩下的收拾收拾好给我带回去。”
闻听此言,一个三十出头的随从立时快步上来答应了,二话不说就一溜小跑往寿宁侯府里头跑去。他前脚则一走,朱麇照就看着剩下的人,下巴一抬吩咐道:“你们其他几个去把车马收拾好了,咱们去……咱们去演乐胡同看教坊司哪里有什么新鲜乐舞!”
老天呃……要真是被皇帝知道太子竟是去了那种地方,别人不说,他别说前程,脑袋都甭想要了!
还不等徐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劝,那边厢最初已经完全听傻了的亲随也反应了过来。一个老太监就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竟是板其夸张地一把抱住了朱厚照的膝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人……太了不得了,小侯爷,您今儿个是光明正大出来的,老侯爷和大人全都知道。要是让他们晓得您去了那等地方,回头必定是大光其火,小的几个就是九条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