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押回去好好审,看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这样胡说八道!”朱厚照恶狠狠地在郑旺身上踹了一脚,又打开了其挣扎着伸过来的那只手,旋即气急败坏地说,“要是让我查出来,我杀他的头,抄他的家,让他全家……让他全家都到辽东喝西北风去!”
徐勋见沈悦面se古怪地往自己两个身上看了过来,他哪里有功夫解释,忙努了努嘴说:“悦儿,找一样能捆人的东西来,先绑了他的手再说!”
“哦……好!”
沈悦此时越看朱厚照越不对,心里虽有那么几分怀疑,可终究还没有怀疑到东宫太子身上去,毕竟,她实在没法相信堂堂太子竟然会这样胡闹法。于是四下里一看,她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就发现了自己腰间的汗巾,于是便叠了双层,一把扭了郑旺的手反剪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人死死绑了起来。做完了这些,她就拍拍双手看着两人说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只听外头陡然传来了一个叫嚷。徐勋转头一瞧,见是一个锦衣华服chun红齿白的少年,他立时醒觉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朱厚照。
“徐勋,挡着他,他可认识我!我不想让人知道是我跑到这儿来抓这个郑旺!”
见朱厚照原本侧着脸,这会儿竟是背过身去,又索xing把帽子斟扣了脸上,说话和蚊子叫似的,徐勋立时明白了事情轻重,当下一把将郑旺推给了沈悦,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口中冷冰冰地说道:“齐公子,卑职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徐永,奉了我家叶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嫌犯!”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家贵客,哪来的嫌犯!”
说话间,徐勋已经走到了齐济良面靠,见其满脸惊怒赫然不相信,他便从怀中掏出了那面进京以后还不曾示人过的北镇抚司总旗腰牌。见齐济良眉头大皱,他便用极其冷肃的语气道:“此人假冒皇亲,居然敢胆大包天meng骗齐公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齐济良虽说是公主之子,可弘治朝的厂卫远远不如成化朝的赫赫凶名,他竟从来没和北镇抚司的人打过交道。此时此刻,他听徐勋说着这些话,脸se数变,可一想到自己在母亲面前夸下了海口,顿时把那些惊惶顾忌都抛在了脑后,竟是恶狠狠地打断说:“我管你什么北镇抚司的总旗,要到我这公主府来拿人,让叶广亲自来还差不多!赶紧把我的客人给我放了,否则我们到御前去打官司!快,放人,否则我就叫人了!”
朱厚照一手扶着帽子,一面悄悄回头瞥看徐勋,见其掏出了一块仿佛是北镇抚司的腰牌,他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待见齐济良竟是油盐不如,他又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眼见得沈悦手下的郑旺使劲挣扎了起来,而齐济良仿佛真的要叫人,他暗自大叫不好,却不防徐勋骤然出手,竟是一把扭住了齐济良的胳脖,随即胳脖横在了他的颈项上把人拖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养尊处优的齐济良何尝见过这和场面,此时骇得hun也没了,挣扎着踢了两下tui,他终究生怕对方对自己不利,只能声音嘶哑地叫道:“快放开我!否则就算你是北镇抚司的人,我娘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勋前世里就是胆大包天,今生今世从在南京城里睁开眼睛醒过来亓始,就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此时此刻和胁迪齐济良的后果比起来,倘若齐济良叫了人来,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跑到仁和公主府,和一个很可能是招摇撞骗的假冒皇亲见了一面,这接下来的事情就说不清了。因而,他没有理会齐济良这番话,而是手上稍微加重了几分力道。
“齐公子,你窝藏钦犯,北镇抚司上门不但不交出来,而且还拦着北镇抚司拿人,你与其拿长公主殿下来压我,还不如想想这是什么罪名!”
“你……”
“送我们出去!”
徐勋开口一喝,随即防忧恻地在齐济良的耳边又嘟嘻了一句。见其面se大变,他才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藏在齐济良身后的手却用那腰牌顶住了人,又转头冲朱厚照和沈悦使了个眼神。见朱厚照自作聪明地随便拿了一块帕子递给沈悦,示意其捂着脸,他便哑然失笑,却冲沈悦点了点头,旋即拎着齐济良走在了前头。
好在他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