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心去练,不过三个月就能如此光景,那真正的正军呢?不过,皇上授臣掌印之职,臣不敢领受。臣麾下这五个百户有的是定国公所荐,有的是臣正好打听得来,若要管带更多人马,臣恐不能令行禁止,有负皇上托付。况且,此次练兵,多是王主政之劳,臣万万不敢居功。”
王守仁听谢迁说还要把自己调回兵部,心里顿时一阵怏然,可等听到徐勋说出来的这番话,他原本是打算忍一忍的,可终究还是耐不住心头的那股冲动,脱口而出道:“皇上,此次练兵,臣只是辅助演练军阵,队列军纪等等,都是徐指挥一力颁布监督。徐指挥虽然年轻,但于兵阵上有些心得,纵使不能授以府军前卫掌印,却可挑选更多兵马逐一演练。各军轮流操练三个月,如此才能令其不忘战阵。虽不比京营团营,但太子扈从,岂可区区五百?”
朱厚照在旁边被弘治皇审翕眼睛看住,因而一直忍宇头上一把刀死死克制着,哪怕人说自己这太子轻率他都硬生生憋住了。可这王守仁最后一句话实在大对他的胃口。于是,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张嘴说道:“父皇,王守仁说得没错!当初京师三大营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从京卫当中抽调精锐来的?如今京营战力远胜诸京卫,这一点谁都知道?可为什么如此?还不是日日操练日日演习!父皇既然开口把府军前卫给了我,难道要给我这个太子一堆上不了战场的窝囊废?这五百人够什么用,要是有叛乱不够别人一刀砍的!”
咳,咳典咳……
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倏忽间充斥子整个高台。
横竖眼下没有那些紧盯着大臣是否失仪的鸿肿寺官,谁也不怕被人揪到御前去治罪。就连身为天子的弘治皇帝,也被朱厚照这肆无忌惮的话给气得呛着了,更不要说吹胡子瞪眼的刘健等人。
有叛乱不够别人一刀砍的,听听这叫韩么话!
弘治皇帝用一种你要是再胡说休怪膜不客气的严厉眼光把朱厚照瞪得耷拉下了脑袋,这才看着那边的几个大佬:“太子州州亲自下场也算不得什么,孕本打永乐朝开始,每年端牛节射柳盛会,天子和储君便常有亲自下场的。我大明朝是从马上打来的天下,如今虽承平,却不能忘了武事,这也是祖宗的训诫。”
“皇上所言极是。”
弘治皇帝把祖宗都搬了出来“众大臣你眼看我眼,最后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齐声应了一句。这时候,弘治皇审又瞥了一眼徐勋问道:“徐勋,府军前卫如今还刺多少人,你这指挥使可知道?”
徐勋此前早就做足了功课,此时便从容躬身答道:“回禀皇上,臣到任之前曾经看过一份旧档,府军前卫幼军在永乐年间本二万八千余人,自天顺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令身故者不必仓补,结果此后十四年间逃亡疏放之后,仅刺下八千六百余人。最初府军前卫幼军系永乐间勾补,充宣庙为皇太孙时随shi,其数五倍于其他京卫,结果自那之后,八千多人到了如今,所余还刺多少,名册存于兵部,臣就不得而知了。”
刘大夏掌兵部也有些年头了,见旁人都看着自己,他犹豫良久,这才低声说道:“如今去天顺八年又是几十年了,虽兵部勾补过一两次,但所余正军不到五千人。”
谁郏没想到,徐勋竟还去查过这样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时就连王守仁都是大为意外。而弘治皇帝听到这里,当即环视众人一眼道:“现如今联也不用如宣庙时那么多人扈从东宫,府军前卫原军户令兵部武库司即行清理名册,或是补他军,或是屯田。于各京卫之中再行勾补年少军余一千五百人,凑足两千之数,仍为府军前卫。既然只两千人,徐勋身为兴安伯世子,掌府军前卫事也没什么破格过分的。”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是面面相觑。别看如今天底下一个个百户所千户所以及卫所,但随着军户逃亡“卫五千人一千户一千人百户所百人,这种洪武年间设下的额度早就不作数了。这两千人固然不多,可真要都给了徐勋,这哪里能算是不破格?
一片静寂之下,颤颤巍巍的马文升终于开口说道:“皇上所言圣明。不过,有兵不能武将,两千人少说也需千户两人,百户二十人,指挥金事指挥同知也至少得三四个,这许多军官调起来绝不容易。若贸然行事,只怕想要治军却适得其反。”
“马尚书说的没错。”徐勋看也不看那些朝自已瞧过来的异样目光,施施然地接过话茬道,“臣启皇上,锦衣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