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达不到了,剩下来能做的就是赶快回援遭困的孙权了。
潜山渡,高宠与孙权的恶斗已近尾声,与斗志昂扬的高宠相比,战至十合以后的孙权已是大汗淋漓,手中刀倒提,却再也举不起来。
“也罢——。”孙权猛得拔出腰间佩剑,想要效仿楚项王横剑自刎,但当剑架于颈上,孙权却又没了自尽的那份勇气,毕竟项羽的气魄不是谁都可以学得来的,正骑虎难下时,忽听得一人大声叫喊:“仲谋勿慌,吕蒙来也!”
说话间,一彪军冲开四周的高宠军包围,突进战阵,为首一员小将,枪缨过处敌皆四散,端是威风八面,再看征袍之上已染满鲜血,想是经历了好一番撕杀而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吕蒙。
“子明——。”绝处逢生,孙权已然说不出话。
“快随我突围!”吕蒙大喝道,不待休息,又引剩下的四百军士向靠近皖水的一面杀去,这一边地势低平,又接着皖水,高宠军士卒在进退之时要防着落到河中,难免有些个缩手缩脚。
两军混杀一阵,吕蒙这一部人数虽少,但皆为随韩当久经战阵的老兵,战力极强,加之吕蒙不顾生死的奋力冲杀,终于突破高宠军防线,护着孙权而去。
不过,在后面负责掩护的吕蒙却为雷绪、陈兰两人所拌,单枪独骑被困在西岸。
“吕蒙,汝兵困于此,还不下马早降!”高宠见吕蒙久战之后,力敌雷陈二将仍毫无惧色,遂有收降之意。
吕蒙听言大怒,拍马径取高宠,高宠迎矟相迎,两人撕杀于一处,战五合,高宠虚晃一矟,假作不敌败走,吕蒙不知是计,催马紧追,行不多远,两边皆芦苇败草,树木丛杂,只听得一声喊起,道路两旁伏兵尽出,长钩套索并出,将吕蒙的战马伴倒。
伏袭的高宠军士卒这时一拥而上,将挣扎欲起的吕蒙捆翻在地。
少倾,徐庶赶到,留下打扫战场的一队老卒后,全军得胜返回皖城,行至半道,刘晔、梅乾早已得着喜悦,率守城百姓迎出三里外。
“此仗得胜,梅将军涉险诱敌当为首功!”高宠道。
梅乾道:“此全赖军师、参军运筹帷幄,宠帅指挥得当,乾不敢妄居功劳。”
梅乾说的不假,此仗高宠已遣出了皖城守军全部力量二千八百人,其中包括从豫章过江而来的八百亲卫,还有便是梅乾、雷绪、陈兰三人临时招募的二千民众,实际上,站在刘晔和梅乾身边的,除了几十名守卒外,大多数是手持火把的,却是迷惑吕蒙的皖城普通百姓。
倘若吕蒙真的不顾一切攻城的话,皖城将不堪一击,这是一步险棋,对于高宠一方来说,却是唯一的一招棋。
徐庶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略有隐忧道:“事迫如此,不得已而为之,可惜让孙权给跑了,不然的话——。”
雷绪大声笑道:“虽是跑了孙权,但能擒住骁将吕蒙也是不错。”
在唯武英雄的雷绪眼里,吕蒙与孙权相比,无疑是厉害的多,但在统御战局的徐庶和刘晔看来,孙权的重要性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不仅仅是因为孙权是主将,更重要的在于孙权是孙策最疼爱的胞弟。
回至城中,百姓听闻打了一场大胜仗,自发的扶老携幼,来到大道两旁欢迎,脸上皆是欢喜之情,除去高宠的不满千人的军队外,其余招募的将士都是有家眷在城中,能够见到亲人毫发无伤的回来,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来人,将吕蒙押上来!”高宠聚众将于帐中,徐庶令人押上吕蒙,只见吕蒙睁眉怒目,来到近前竟立而不跪。
徐庶道:“吾家主公久慕将军之勇,欲与之共谋大业,今将军已兵败被擒,何不早降以保其身!”
刘晔也上前道:“吕司马如此固执,岂不念家中老母垂泪牵挂!”
吕蒙听罢,却是一言不发,怒目而视。
雷绪大怒而出,喝道:“宠帅,这吕蒙如此冥顽不化,何不斩了他的首级,以慑军威!”
吕蒙闻言大声道:“我吕蒙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小子莫要看偏了你家爷爷!”
高宠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将军既已被持,何不爱惜大好身躯,暂且降了我军,他日若是再遇上孙策,将军可径自选择去或不去,我决不相拦!”
吕蒙这时一脸俾倪,怒喝道:“呸——,贼子休要多言,我为主已尽忠,为友已尽义,大丈夫一生复有何求。”
随后吕蒙更是破口大骂,言话粗俗不堪,待骂至最后,更污及高宠的父母妻子,更至先祖九族都不放过,高宠便是再有爱才之心,此刻也是大怒,当下挥手示意两边的军士将吕蒙推出斩首。
徐庶、刘晔等人见吕蒙如此冥顽不化,知其决死之心已定,再劝也是无益,也就不再强言劝诫。
待至门口,吕蒙挣脱开押解的士卒,犹自厉声道:“高宠小儿,我吕蒙便是到了阴间变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稍臾,行刑的军士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来,那吕蒙双目圆睁,仍不肯闭上。
“愚忠至此,实在悲哀!”刘晔见状,黯然叹道。
面对着吕蒙的首级,高宠心中也是难于平静,吕蒙一死,孙策痛失爱将,是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现在我军已暴露了全部的实力,在强大的二万江东精锐之师面前,便没有秘密可言了,往后的战仗将更加难打。
皖城——,终究是要弃的,高宠的心头掠过一丝不甘,但却又无可奈何。
(看了vip投票,终于开始明白读者的喜好了,想想以前的自已,还痴痴的抱着唯美的信条,为了某些情节的失误改了又改,真是可怜可叹,算了,把昨天写好的惨烈一章vip尽数删去,换一章轻松点的,下午上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