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日赵王和天宝大将比试力气,赵王胜出,陛下龙颜大悦,赐御宴百桌布在蓬莱山。”
元霸和宇文成都又比试了?而且这一次比的是力气?我撇嘴一笑,元霸的力气我见识过,若比力,这天下只怕无人能敌。就他肩上扛的那一对擂鼓瓮金锤就有数百斤之重,他6岁的时候就可以扛起来了。
“又是赵王赢了?依本宫看,天宝大将也该认命了,不是比刀就是比枪,不是比锤子就是比镗子,不是比剑就是比戟,他哪一次赢过了赵王?这不,还比力气呢,还是个输。”
听着杨丝蕊娇俏的调侃,紫萍一边替她换着衣物,一边说道:“公主是没有见识今天那比力的场面,真真是惊煞一众人呢。”
杨丝蕊只有在紫萍的面前方才有她娇俏、可爱的一面,不似在其余人面前的羞羞答答、小心翼翼,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如何个惊煞众人?”
“公主可还记得望仙阁前那对石狮子?”
“听人说,重达千斤。”
“可不?天宝大将一手托腰,一手抵住那狮子脚就那般举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阁中放在了陛下的面前。惹得陛下直夸‘好生了得’的话,不想赵王将另外的那只狮子一把就提了起来,亦是走到陛下面前,然后提起天宝大将先前放在陛下面前的那只石狮子,将两只石狮子一并提回望仙阁门口放在了原处,然后面不红、气不喘的向陛下复命……天宝大将倒是面红耳赤,直说‘以后定不再挑战赵王’的话,我看着,天宝大将终于甘拜下风了呢。”
在紫萍将杨丝蕊打扮得楚楚动人、仪态万方之际,秦妈妈早早的就替我打理好了手掌的伤并且穿戴好了平素的衣物。
“观音婢,你为什么总是穿着白衣。女孩儿,如花的年纪,该穿些亮色的好。”
我只是对紫萍一笑说道:“姑姑的教导心领了,只是观音婢素喜白色,其它的颜色入不了观音婢的眼。”
我的话方落音,外间就传来大太监高山的声音,“陛下有旨,宣花滕公主、长孙姑娘蓬莱山用膳。”
紫萍闻言,极是得意的一笑,拍着杨丝蕊的脸笑道:“瞧瞧,陛下还是最疼公主,有许多王子都没资格上蓬莱呢。还有那些不够品级的官员安排在方丈、瀛洲诸山上……”
听着紫萍兴奋的讲述着海之诸山的御宴,我心中苦笑不止。杨广在国库空虚的情形下还这般过度消耗国力,这也就难怪会引发隋末民变和贵族叛变导致亡国的下场了。只是历史啊,不容人更改,无论他有多么伟大,也无论他有多么的渺小,对于历史而言,他只能是沧海之一粟,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凌驾于历史之上。
“父皇也疼观音婢啊。”
听着杨丝蕊颇带幽怨的语气,看着她复杂的眼神,我微笑说道:“那是因为陛下见公主总和观音婢一处,是以才会诏观音婢上蓬莱,否则,蓬莱上哪有观音婢的位子。观音婢是沾了公主的光了。”
杨丝蕊终究是带着复杂的神情,在紫萍的带领下出了滴玉院。
莫看这蓬莱山是巨石磊就,其面积却有四个足球场般大小,一应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最空旷的草坪处不但能够摆下百桌御宴,更有多余的场地用于歌舞尽兴。未上蓬莱,已看到那奢华的场景,酒席间推杯问盏,歌舞处莺莺袅袅……
在高山的带领下,一径沿着廊道上了蓬莱,高山扬起手中的拂尘说道:“花藤公主、长孙姑娘到。”
一时间,方才的喧闹静极。
杨丝蕊微扬着下颌迈着雍容的步子缓缓往杨广所处的方向行去。
一如以往,我只是微低着头,跟随在她的身后。
平素在这万众注目的场合极为得体的杨丝蕊居然发出‘啊’的一声。
怎么回事?我略抬头看了看情形,杨广的左手边坐的是皇后萧氏,依次是宣华夫人陈氏、容华夫人蔡氏和其她的宫妃、宫嫔。而杨广的右手边第一位坐着的居然是━━李晋阳!
我颇是震惊的再度低下了头,瞥眼间可见杨丝蕊的小手捏成了拳头,可见她现在紧张之极。莫不是紧张李晋阳会浮了今日朱雀门之事?
直待我和杨丝蕊走到杨广面前,双双跪拜‘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穿着皮革制就的、靴边滚以现下最流行的青鸟、白虎图案的长筒平头靴子缓缓的移到了我和杨丝蕊的面前。
杨广阴佞的笑声响起,“二郎,你猜猜看,她们哪一个是观音婢?”
二郎?我的心‘咯噔’一下,一时间,那喜欢乜斜着眼睛看人的小人儿、那桀骜不驯的小人儿、那霸气之极的小人儿、还有今天朱雀门大街上那个清贵派的纨绔子弟的形象不停的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原来他们真的是一个人,我的熟悉感并没有出错。
“观音婢,方才朕既考了二郎的文,又考了二郎的武,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啦,朕的一众文臣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长孙将军真真是选了个好女婿啊……”
女婿?!
本以为他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原公子,我不过是洛阳郊外守孝的平凡女子,从此肯定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历史的轨迹在千变万化之后,终又将我们二人联在了一处。
命,躲不过、逃不开、避不了!
“观音婢!”
这仍旧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继而,我的双臂被人抓住,那力道迫使我不得不抬头,瞬时就望入那似惊喜、欣喜,又似挫伤、挫败、懊恼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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