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疑惑间,外面传来李世民的声音,“观音婢,还没好?莫不是伤口有些麻烦?”
听出他声音中的焦急,我急忙说了声‘没,好了好了’后,急急的掀起布帘,走到外间。
李世民也换了身衣物,穿着一身极普通的青色熟丝绸道袍,清瘦颀长的身姿更衬得他英姿飒爽,丝毫看不出他是落难了两天的人,通体无一丝疲惫之像。
见我出来,他一把拉住我来到韦泽的面前,兴奋的指着她说道:“猜猜看,她是谁?你们见过的。”
韦泽倒也不客气,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观音婢,不想会是你。好快,你也长大了。若不是和李家兄弟闲谈间,我也不会认出你们啊。”
明知道她是谁,可我不想令方才那个老妈妈和小丫头为难,毕竟她们方才说了许多韦泽的闲话。我只是以‘求教’的眼神笑看向李世民的方向,只听李世民说道:“她就是韦姐姐啊。雪主出嫁的那一年,柴家请的来迎雪主的全福太太。”
我顾作恍然大悟状,急忙作福,“韦姐姐好。”
“既然碰上了,莫若姐姐作东,请你们去杏花楼好好的吃一顿。”
闻言,李世民只是摆手说道:“请吃饭就不用了,以后有时间再说罢!我想着陛下现在肯定很是焦急的在寻我和观音婢,既然我们已是脱险,我们得快些赶回丹阳宫的好。”
“这样啊……”语气中透出丝丝失望,韦泽一双妙目看着我,笑道:“方才李家兄弟还说你饿不得,是以姐姐才想作东。只是如今,他的话也有道理,那就依李家兄弟的,至于作东留待以后再说罢。”
“谢谢韦姐姐挂心!”
直是拍着我的手,韦泽羡慕之极的语气展露无余,“观音婢,李家兄弟待你真好……你真幸福。”
幸福?
初时不明白,接着我明白了,这‘幸福’二字是对于年青守寡的她而言的吧。
看着眼前艳丽的女子,不过18的芳华却得孤守一生……
念及此,我尽量的说着些劝慰韦泽不必伤感的话。“和姐姐比起来,观音婢无父无母,哪有姐姐幸福啊。”
闻言,韦泽方方还失落的眼神中又有了满足和欣慰,本待开口的她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观音婢,二表哥,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
裙裾迤逦,说着话跑进来的是杨丝蕊。
早抛却所有的礼仪,有的是局促不安的神情,她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前来拉住我的手,眸中有泪光氤氲,“真好,真好,你们都还活着。观音婢……你,你可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拉了你的手,以为拉的是木桥……”
与其解释,莫若不解释。这番着急的撇清关系,倒令人觉得有些欲盖弥彰。
不待杨丝蕊将话说完,李世民不着痕迹的将我位到他的身边,淡声说道:“观音婢身上有伤,拉扯不得。”
杨丝蕊闻言,脸上一时红一时白,咬着唇噙着泪看着我,“对不起,观音婢。”
从此,我彻底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再也不会被你如此楚楚可怜之姿所左右……两个教训让我清楚的看清楚一个人,也好!念及此,我淡然一笑,“无妨。你也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我们一众人的关系,韦泽示意那个老妈妈和小丫头将布庄中其余的一众客人以‘打烊’为由送出布庄。
正在此时,李元霸扛着他的一对锤子走了进来,见到我和李世民,他将锤子往地上一扔,直震得这布庄抖了三抖,“二哥。观音婢。”他兴奋的上前抱住了李世民,说道:“下到崖底没有找到你们,只当你们被豺狼吃了,我将那崖底方圆十里的豺狼全部杀光了。上了崖后才听人说,看到一男一女进了城,再沿路问来,果然,果然是你们。”
“你二哥是什么人?豺狼会是你二哥的对手?”
听着李世民又得意的在那里虚夸,我不禁低头苦笑。
紧接着,紫萍、秦妈妈、三哥等人相继进了布庄,乍然见到我,三哥一把激动的抱住我,轻声低唤‘观音婢’。
自从父母过世后,三哥履行着‘长兄为父’的职责,小心的护着我、爱着我,如今能够见到劫后余生的我,自是激动难忍。
我轻抱了抱他的腰身,“三哥,观音婢没事。可是,如果你再这样抱着观音婢不放,观音婢的伤口又得裂开了。”
“啊,受伤了?我看看。”
三哥的话方落音,李世民已是将三哥拉开,说道:“无忌,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