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忸怩,单雄信的神情极是不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起来真真是丢脸。残颚疈晓他们的功夫很是怪异,似乎可以借助周围的事物隐身,一时溶于帐幔,一时溶于挂画,一时溶于桌椅……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抓到他们,那就更谈不上杀他们了。不但杀不了他们,而且我还被他们所伤。眼见着他们招招要至你予死地,我只好先将你救走再说。”
这种神情,还是那个威震一方的武林盟主吗?简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不再怀疑他的话,对单雄信充满着感激,我真诚的说道:“谢谢你。”
“不要以为我救你是出于侠义之心。我只是想查出他们到底出自何门何派,是什么来头。他们的目标既然是你,想必还会出手。”
原来我不过是诱饵,想到这里,我心中自嘲一笑。
“当然,你方才所言的以你要挟李世民之语……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有你在我手中,我和他的事总该有个了结了。”
“这种行为堪称卑鄙无耻,和义薄云天的武林盟主比起来,似乎有些出入。”
“他杀了我大哥,我又何必做君子?”
看他眼中升起的戾气和恨意,我轻叹一声,“那是误杀?”
“误杀?”单雄信冷笑一声,神情突地十分的悲凉,又道:“我大嫂听说大哥过世的消息,当时就……而且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子,可以说,李世民的一次‘误杀’却是让我单家丢了三条人命。”
这倒是没有想到的,难怪当年单雄信说出‘三条人命,总得有个交待’之话,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啊’了一声,定定的看着神情悲痛之极的人,“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赔不了三条人命。”
是啊……这结,解不开了,永远也解不开了。念及此,我低下头不再作声。
“你好好休息休息,就算那些黑衣人来了,在我的地盘上,他们也不能奈你何。”
四明山之时,从秦琼所说之话我推断出单雄信现在应该是瓦岗寨的人。既然单雄信现在说我在他的地盘,那……我惊声呼道:“瓦岗吗?这里是瓦岗吗?依李世民的秉性,若知我在瓦岚,必不会放过瓦岗。”
单雄信撇嘴一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私事定不会牵扯到瓦岗。”说着,他将秦琼、程咬金、罗成等人刺杀杨广偏被李世民搅局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正是从他们三人口中,我知道了李世民的事,更知道他要成亲的事。是以决定将他的喜事变丧事,可万不想,中途会出现这么一档子事。”
也就是说,我不在瓦岗寨!
两世头次成婚,却是如此遭遇,真真是不吉利啊!
依李世民那霸道、倨傲、乖舛的个性,这件事……特别是关乎到我的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只怕整个太原都已是天翻地覆了,他没有找不到我的道理,除非我已不在太原。念及此,我心中已有了模糊的概念━━二贤庄!
我沉思间,只听单雄信说道:“你昏迷了半月有余……”
不待他说完,我再度‘啊’了一声。是谁……是谁要这般狠心待我,居然这般恶毒的双管齐下,就算杀不死我,但这般重的迷迭香量,不是想让我死也是想让我成为植物人!
“你想想,你得罪过谁?”
我这一生,没有得罪任何人,而且为了躲避灾难,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活,从牡丹劫到陪葬品……
见我久不回答他的话,单雄信自问自答,“你一个女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不是和你有仇。保不准是和长孙将军有仇也说不定。毕竟长孙将军当年杀过很多突厥人,也许那些黑衣人诡辩的功夫来自于突厥异域……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我的势力范围了。”
突厥?异域?我心霍地一惊,问道:“你方才说那些人的功夫可以溶于身边的事物,或是帐幔、挂画,或是桌椅?”
单雄信点头。
我肯定说道:“忍术!”
“忍术?什么是忍术?”
我能够解释这种功夫出自日本么?“听闻大隋自开通了西域和海上贸易以来,各国的人都前来朝贺?”
不明白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单雄信答道:“盛世繁华不为过。但在这番繁华的表像下,却是民不聊生。”
“盟主可否听过来自扶桑之地的一种功夫,它可以借助一切有利的事物隐身,它名唤忍术。”
单雄信摇了摇头,既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是如何知道的?”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是了,长孙将军一身武功极是惊人,想必他见多识广,知道并且告诉了你。”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酸涩笑道:“那扶桑之地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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