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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那笑不达眼底,带着冷酷、嗜血……
不是杨昭,不是。杨昭的笑从来是心底而发,不会这般。
离石碑尚有两步远距离,我‘啊’的一声停下脚步,身子急急的后退。
“观音婢,怎么了?”
声到人到,单雄信已至我身边,扶着我站定,由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怎么了,观音婢?”
“杨昭……明明是杨昭啊……”
这大白天的,莫不是遇到鬼了?可如果这个鬼是杨昭,我不会害怕。只是那笑,太过诡谲,见所未见啊。
“睹物思人了罢?”一边说着话,单雄信一边从我手中拿过琵琶放在墓前,接着他细细的数着墓前的琵琶,“五把了,五年了,是不?”
因了他在身边,我方才的慌乱不再,心也停止了狂跳,回道:“这是我的承诺。”
缓缓的走到我身边,单雄信伸手紧了紧我的大氅,“真真是难得……难得……杨昭地下有知,亦当瞑目。只是观音婢,哪年我若也躺在了地下,你能否年年亦为我弹奏一曲《六幺》?”
闻言我一愣。看他的神情不似开玩笑。我心中一动:莫非他和李世民的决斗……他怀着必死之心?
我知道,这十年,他是为了报仇而活。然而因了我的事,他却将报仇抛在一边。他决定先全付心神的查出那群刺客并将之剿灭,然后再心无挂碍的和李世民决战。
这场大战,谁也阻止不了,即便是我,也不成!
见我久不回答他的话,单雄信轻叹一声正待开口,突地脸色大变,一把抱起我直直往后退去,速度之快,令人诈舌。
只感觉漫天的风雪似要将我卷走般,迫得我呼吸不得。
感觉到我的难受,单雄信将他的大氅罩在我的头顶上,一时间,我四周静悄悄的,方才那迫得我不能呼吸的风雪不再。
只到感觉脚踏实地了,我长吁一口气,扯掉头顶上的大氅,眼前一亮。
方才的狂风暴雪已不知踪影,仍旧是平静的雪的世界。
“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我的话,单雄信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那神情,似一只随时要向猎物扑去的豹。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杀气弥漫!
心有预感之际,身边的雪花突地似雪崩般朝我和单雄信的方向涌来,耳听得朱雀叫了声‘盟主小心’后,我已被他拦腰抱起。
那雪花似组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任单雄信在那网中抱着我左飞右突,却逃不出那网的中心。
“盟主,接槊!”
随着青龙的一声厉喝,单雄信一手抱着我,一手接过青龙抛过来的金顶枣阳槊厉喝一声,霎那间,罡气四散,那金顶枣阳槊似劈开华山的利斧,硬将那因雪而结的网劈得四零八落。
随着雪网破败不堪,那飘在地上的雪花突地幻化成数个雪人。再度持着利刃向我和单雄信杀来。
随着雪人的出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亦纷纷出现在我和单雄信面前。
不敢大意,单雄信一把将我推到朱雀身边,说道:“保护好!”
朱雀冷冷的点头,手中的短刃护在胸前,将我很好的护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而青龙、白虎、玄武已然冲进了厮杀圈,与那些身着白衣白袍的人战在一处。
真真是诡辩之极啊……
当单雄信和青龙他们的武器每每要将那白衣白袍的人劈成两截的时候,那些白袍人却似雪般溶于雪地无了影踪。
当单雄信和青龙等人四下查看的时候,那雪又突地幻化成人形向他们杀来。
“忍术!”我惊呼一声,紧接着,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似被什么拉住般,将我活生生的拉向雪地。
雪地霍地开了口,我就止不住去势的一路往那黄泉路中滑去……
在这紧要关口,耳听得朱雀厉喝一声“观音婢”后,她眼明手快的拉住我尚未完全被托进雪洞的身子,另一只手手中的短刃刺向我脚后的方向。
也许是刺中了,那拉着我脚的力量终是停止。
一把将我拽出雪洞,朱雀四下看了看,然后拽着我跃上了旁边的大树。
坐在大树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厮杀。而朱雀亦是精精有神的盯着下面的打斗。
我方才差点被人拖走的一幕幕,单雄信、青龙等人看得明白。
见我已脱险,他们四人又和白袍人厮杀在一处。只是任他们四人如何厮杀,却根本不能伤那些白袍人分毫。
到底白袍人是雪花,还是雪花是白袍人,眨眼间,就分不清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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