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整一色中饿鬼。我一把将他粘近的脑袋推开,“我说的担心是关于王世充的。”
出其不意,他诧异的看着我,“王世充?关他什么事?”
“我想着,他现在肯定后悔死和你们兄弟结下仇。”
虽然很是不满现在的话题,但他还是接着我的话问道:“这话怎么说?”
“那日离开之时,你那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要不然他为何脸红脖子粗的?我想着,他要得人心,要想得更多的人为他卖命,只怕真要如你所言,先为隋庭效力方是上上之选。他若真生为朝庭效力之心,目前肯定不会得罪你们这些隋庭的官府子弟。只会变着法子想如何化解恩怨,如何巴结你们方是。”
李世民不屑的甩了甩溜到额前的头发,连声音也带着轻漫,“他想化解、巴结……我还不乐意呢。那种人,一看就阴险狡诈之极,是个只知踩着别人的功劳或者尸骨往上爬的主。城府不深之人自会被他说得心动。至于我……哼……反正对这种人,防患于未然的好。观音婢,今天这好的日子,不说他了,来,再吃一些。”
这是不是变相的说明你是个城府深极的人呢?心中闷笑,我仍旧极有心情的吃下他喂过来的鱼肉。
“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啊?”
看着他放低身段的恳求,我恼极而笑,“若真派人送了信,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知顺德会如何笑话我们呢?”眼见他眉头一挑,知道他对这些不屑,我又道:“再说,我们真不归家,你要舅舅他们怎么想?”
闻言,他整个人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见他这般颓废,我笑道:“这鱼肉味道不错,我还想再吃一些,你喂我啊。”
见我难得食欲大开,他又来了精神,一边喂我吃着鱼肉,一边说道:“你看,今天是有史以来我见你吃得最多的一餐,往后,我定要带你常来。再或者,我将这里的厨子带回太原!”
这般张扬,就算窦氏再怎么疼我也是行不通的。其她的媳妇看在眼中肯定会效仿,到时候窦氏是厚此还是薄彼呢?这岂不是令窦氏为难。而眼前人是李府的宠儿,自然从来不屑于考虑这些家族利益争斗,但我是长孙家的女儿,总不能令人笑话了长孙家的家教。
念及此,我笑道:“经常吃的话必然无味,就是要偶尔这般吃一次方觉得回味良久。大不了以后你想打牙祭的时候,记得将我带出来即是。”
他摩挲着下颌,“你是认真的?”
“总得有点念想才好。”
“那……好吧,大不了以后回洛阳的时候,我带你来这儿。还有哇,太原有几家酒楼也不错,到时候,我带你去品尝。”
含笑点头,算是默许。
见我答应了,他的眼角楣梢也均染笑意。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惊道:“呀,快点儿,别真闭城门了。”
闻言,他磨蹭着上前,用手卷着我的头发,“观音婢,就让人送个口信,如何?再说,我们还要买马车,时间也许不够。”
还想着那回事?我拍开他的手,“你忘了,我们还得回去安排田产、屋子的事,明儿个韦姐姐就要去收钥匙了,总不能让她等着我们罢。”
见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不满的嘀咕了两声,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付帐后步出客栈。
月儿已升上天空,离洛阳城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绰绰有余,我也乐得和他手牵手的在大街上散步。
“观音婢,既然你不愿意在客栈中留宿,那总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
“此番前往长安,就你我二人如何?”
除去去年的意外,往年均是秦妈妈、元霸照顾我前往长安,今年若无意外,他们肯定会与我同行。如果不让他们随行,秦妈妈那里还好说,元霸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不依着他,他必闹性子。
看着身边人期待的眼光,我笑道:“元霸必不依。”
“放心,到时候,我以‘押运书籍,保护舅舅’的重担为由将他诓回太原即是。”
这对兄弟,时而兄弟情深,时而互相算计……念及此,我不禁轻笑两声。
“你还笑?”他轻刮了刮我的鼻子,又转手搂着我的腰,“只要能和你独自待在一处,不管是谁,我都可以算计。”
新婚夫妻二人独自上路,有没有点像21世纪的渡蜜月?如此一想,我心也有一份期待,“好啊。”
“观音婢,看你如今笑得这么开心,我都替你高兴。”
“我什么时候不开心过?”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肯定不开心。”
我睨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搂抱,“自大了吧。”
他不依的粘上,又重新搂着我的腰,“你敢说……我禁足太原的五年,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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