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他们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再说今儿一早你可看到卫公和红拂,哼,他们不定躲在什么地方风流呢。”
我再度拍开他的手,“现在战况不定,若颉利发起总攻怎么办?”
见我一再拍开他的手,他有些不满,一把打横抱起我往床榻方向而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事你操什么心?你丈夫已然将这里布置得滴水不漏,纵然有十个颉利,也未见得攻得进来。”
眼见着自己的衣袍在他的大手下一件件剥落,眼见他眼中的*一波胜似一波,我只好凑近他耳边,“我月信来了。”
“什么?”相当不满的一声唠叨后,他眼中露出失望,接着又燃起怒火,“那你方才还挑逗我?”
我一边拢着自己的衣物一边申诉,“我什么时候挑逗你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你主动吻我了啊。”
这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看着他万分不甘、*未褪的眼,我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以后啊,以后我再主动吻你。”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平复体内的燥动,见我言之凿凿,他一把将我压在身下,“那也得抱抱你,至少,这感觉是真实的。”
这家伙,明明是不死心。这样下去可不好,终究得坏事,我可不想得什么妇科之类的疾病。
由着他在我身上啃咬,我决定找些话说,以解他心中的燥动。“三哥呢,他可好。”
“他好着呢,现在应该陪着陛下在回长安的路上。这一次他死守在陛下身边,功德无量,一旦回了长安定然加官进爵,你就等着他的好消息罢。噢,对了,忘了告诉你,无忌娶了亲,你有嫂子了啊。”
“什么?”我一把推开他,激动的坐了起来。“嫂子?”
见我一副不可置信之神,李世民扑上来重新将我压在身下,方才还缠绻的目光如今升起了些许幽怨和羡慕,“无忌和慧兰如今还不定怎么快活呢。”
这人,话怎么又回到夫妻房事上去了?既然他说出‘慧兰’之名,那三哥真娶亲了。我急忙捧着他的脸问道:“慧兰是谁?哪家的姑娘?”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慧兰家住在雁门关附近。此次陛下他们想出利用溪流将那勤王救驾的文书绑着漂出来的主意就是慧兰出的。因为慧兰对那一带的地理山川熟极。”
原来是这么回事,“想来那慧兰定是兰心慧质之人。”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兰心慧质之人。我只知道无忌是见色忘友。唉呀,不管了,你都要升任小姑姑了,我更得努力了。”
“小姑姑?”我惊叫一声后,不确定的再问了一声,“你是说,是说三哥……三哥他们有了……有孩子了?”
被我的问题问得终是分了心神,李世民露出很是受伤的神情,“我就很奇怪,他们明明比我们晚成亲,却偏偏就怀上了。”
我有些汗颜的瞥过眼光,回道:“定是父亲、母亲天上有灵,助我长孙家百世济昌。”
听我提起长孙家,似想起什么,李世民说道:“你还别说,雁门关之围解了的时候,陛下望着雁门关许久,最后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向使长孙晟在,不令匈奴至此。”
“是吗?”鼻子一酸,自己都听得出自己声音的哽咽。
知道我想起父亲了,李世民不再如方才般缠着我,急忙扶着我坐起来,一一将我的衣物穿好,“都是我不好,不该提,不该提。”
杨素病逝时,杨广说‘不死定灭族’的话。父亲相较而言好了许多,我轻轻的抱着李世民的腰,“我……我很高兴。至少……至少父亲的一生,不似越王爷般凄惨。”
也许是为了排除我的悲伤,李世民一边轻抚着我的背,一边找着话题说道:“想不想知道萧大人怎么突地成了贺兰关总兵的?”
昨天我还就此事感到纳闷呢,是以带着‘求教’的神情看着他。
“陛下被围雁门,萧大人劝陛下赦免高句丽以解外患。迫于当时情况危急,陛下允了。可雁门之围一解,陛下又后悔了,只怪萧大人多嘴,说他不知战争的辛苦,于是命他为贺兰关总兵,让他到边塞历练历练。”
雁门形势堪危之时,萧瑀的提议很正常啊,至少可以解决一方之患。可如今落得文臣当武将的磨砺,这可就苦了书生气质的国舅爷了。我诧异问道:“那萧皇后呢?没有说些好话?”
“陛下向来独断专行,萧皇后能说些什么?”
“萧夫人是文献皇后的娘家侄女,爹又是文献皇后的亲外甥,若按辈份算的话,你喊他得喊一声‘姑父’。”
“战场之上无父子,战场之下……我自会喊他一声‘姑父’。”
话未尽,屋外传来脚步声,李世民耳尖,侧头问道:“什么事?”
候君集的声音在外响起,“萧总兵有请。”
“知道了,你们先去。我马上就到。”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速速的穿着衣物,又直是蹦跳着穿着鞋子。我利索的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后,替他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将他乌黑若漆的头发拢在一个精致的墨玉发冠之中,余下的头发皆披散至腰间。
明明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关外服饰,但怎么看着怎么顺眼。可……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我蹩眉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是衣物的原因么?怎么觉得你胖了。”
“胖了吗?”他插着腰左右看了看,“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他本习武之人,身材极匀称,军营的历练更使得他逐步向粗犷型方向发展,与其说是胖,不如说是魁梧……想通个中原由,我不禁叹声说道:“想原来是个翩翩少年郎,如今怎么总觉得有点虎背熊腰的感觉。”
“虎背熊腰才是男人。”语毕,他猛地敲了一下我的头,带着怒其不争的语气问道:“你懂不懂啊你。”
摸着生疼的脑袋,我只得附和陪笑,“嗯,懂懂懂……”
笑得若百花胜开,他携着我的手出门。
看着他得意的神情,我不仅轻声嘀咕,“虎背熊腰有什么好?”我更喜爱翩翩少年郎般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