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开,只听李世民又道:“父皇,观音婢是儿子的王妃,如果要抓拿她,首先拿了我。”
见次子跪在地上,李渊的心软了,语气明显放缓了许多。“二郎,她是杀人犯,你何苦如此护她。王妃多的是,为父再替你找一个,定比观音婢好上许多。”
“父皇已经替我纳了两个了,还不嫌多吗?”
‘啪’的一声,李渊扇了李世民一掌,“你这个孽障,为父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都白做了。为了一个杀人的女人,你可以怒斥亲爹。”
“爹,如果你真要拿观音婢,真要杀她,就先杀了儿子。”语毕,李世民从怀中掏出巨阙弯刀递到李渊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李建成上前一步,将弯刀拍到地上,“二郎,你是逼父皇吗?你知道这样做父皇会有多痛心吗?”
“大哥。”李世民突地抱住李建成的腿,声音略带哭诉,“那你求求爹,让爹放过观音婢,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爹最听大哥的话了,想原来我闯下那许多的祸事,总是大哥在爹面前求的情,大哥,小弟只求你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你呀。”李建成颇是怜惜的拍着李世民的头,然后为难的看了我的方向一眼,最后长叹一声,长身跪下,看向李渊,“父皇,观音婢今日之举也许有什么原因也说不定,您就放过观音婢这一次。”
“你……你们两个不孝的东西。”李渊一边指着李建成,一边又指着李世民,然后看向我的方向,那眼中杀意更甚。
心中了然他必要除我。我虚弱挣扎着起身,轻声说道:“父皇,恕观音婢如今的身子弱极,不能给父皇您行礼了。”
“弱?”李渊冷哼一声,怒道:“弱还能够杀人?”
“观音婢不是成心杀人,而是受了蛊惑。”
“蛊惑?”李渊看向李世民,又看向茫然不明的李建成,最后又看向我的方向,“什么蛊惑?”
在秦妈妈的搀扶下,我挣扎着起来,将自己的脸展现在有光的地方,“父皇,您看,您还认识观音婢么?”
‘啊’的两声,是李渊、李建成相继发出来的。最后,李渊颤抖的问道:“观音婢,你……你这是?”
“是那个丘光宗不怀好意。趁着二郎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在观音婢身上种下了他们苗疆的毒蛊。他威胁观音婢,要观音婢在父皇的酒中下蛊,以让父皇受他‘萧梁’的控制……”
谁让你萧铣一统了岭南之地的呢?苗疆蛮邦之地最善长毒蛊之术,以毒蛊控制人的心智不在少数,这事大家都清楚之极。再说如今丘光宗死无对证,我可以妄加指责。
“萧梁一面说着和我大唐和睦相处的话,一方又打着恶毒的主意使着卑鄙的手段。观音婢气恼不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杀了他,至今观音婢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他?杀了他不就没解药了吗?好在……二郎一直是相信观音婢的,而且他认识的人多,他想到长春宫中好像放着一份苗疆毒蛊的解药,由于形势太过危急,于是这才未加任何解释的就带着观音婢闯出了禁宫……”
眼见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眼见李渊和李建成似乎有些相信了,我继续说道:“现在,观音婢虽然已服下了解药,但脸相仍旧没有恢复。也不知这解药到底奏不奏效?父皇您看……”我手指着佟儿的方向,痛悔的说道:“这个丫头不知我中了毒蛊,热心的前来服侍我,可我居然出手伤了她的脸。唉……可能是毒蛊的原因,令观音婢心智失常了罢。”
这番解释可谓面面俱到。
佟儿本就觉得一直对不住我,再加上我先前的叮嘱,自是按我说的话敷衍着李渊、李建成的问话,再加上她脸上的伤是新伤,而且鲜血淋漓的,李渊和李建成不得不信。
最后,李渊恨声说道:“好恶毒的萧梁……别说杀一个丘光宗,就是它萧梁的江山,终有一日朕都要拿过来。”
“好啊,父皇,儿子帮您。”李世民一边说着话,一边欲站起来。
李渊‘嗯?’了一声,逼迫李世民跪回去,这才问道:“为什么事先不和为父解释清楚。”
“观音婢的相貌太过吓人,再说女人都爱美,她这副容貌本令她伤心十分不愿意见人,更何况那个时候她见了谁都想伤害……所以,所以儿子想等她彻底好了,再去和父皇说及一切。”
“都是一家人,何惧美丑?又哪有说不清的事?”
话虽说得好听,但李渊看着我的容颜颇有所思。
呵呵……我明白,他心中想的肯定是如今我都毁容了,李世民总该去宠别的兰夫人或者蕊夫人了罢。
世上,哪个男人不爱美女?
我想啊,如果不是李世民前番冷嘲热讽替他纳妾一事,这个时候的李渊只怕会再送两个美姬给李世民。
“建成,你起来,都是太子了,还这般由着你兄弟胡闹,成何体统。”语毕,见李建成起身,李渊这才会心笑着伸手扶起李世民。
他这笑,是笑兄弟终究没有生分罢?可惜可惜啊……
“好了好了,虚惊一场。观音婢,你也受委屈了。好生在这里养着身子,不要担心容貌的问题。需要什么药,只管到宫中拿去。”
靠在床头,我含笑颌首,“谢父皇。”
送走李渊、李建成,撤掉那严阵以待的兵防,已是黎明时分。
仍旧不敢大意,吩咐他的800悍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守护长春宫后,李世民这才回到我身边,坚定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语句带着斩钉截铁,“观音婢,我去高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为你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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