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御宴摆在太极殿主建筑群的保和殿,赴御宴的人在太极殿(金銮殿)参拜了李渊后都由宫人带领前往‘保和殿’进餐。夹答列晓
唐朝男女之风虽然比较开化,但也有‘男女授受不清’的教条,宴会上,男宾和女宾是要分开的。
男宾一般安排在保和殿的正殿,而女宾一般安排在保和殿的偏殿,也就是李世民所说的女眷席。
眼见着杨白卉、阴胜男在宫女的带领下袅袅娜娜的去往保和殿方向,李渊这才和蔼可亲的看向我,“观音婢,你身体可大好了?”
不待我开口,承乾接话说道:“母妃好了。”
“那你母妃还戴着面纱做什么啊?”
将手指含在口中,承乾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笑看着承乾,回道:“回父皇,观音婢的身子已大好了。只是这容颜要想恢复,只怕是难上加难。”
“母妃……美……蚕儿喜欢……”
我笑着拍了拍承乾的头,再度说道:“正所谓子不嫌母丑,母妃心甚宽慰。”
这话颇为一语双关,李渊慈眉善目的看着我,终轻叹一声,劝道:“杨贵人也好、阴贵人也罢,她们以后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有这么多的孩子也是你的福气。”
是啊,一如窦氏般,她虽然只生了5个嫡子女,但是你另外的18庶子、18庶女名义上都是她的。可事至如今,她又何曾享受过这些庶子女的福气?
腹诽之言说不出口,我知道李渊话中有话,更知道我的忌名已名扬海内外了,若非此次失了美颜,我将仍旧独霸李世民……
我的名声丢了我并不觉得可惜,但我还有二哥、三哥,他们在朝中还得讲面子。是以我顺势颔首,“父皇说的是。趁着这大喜的日子,观音婢想冒昧允求一事。”
李渊一边喜爱的逗弄着承乾,一边笑问,“何事?不管什么事,父皇都允你。”
“王府中还有一名侍婢名唤‘佟儿’的业已有孕,只是至今名不正、言不顺,观音婢允请父皇一并赐封。”
闻言,李渊‘哈哈’大笑两声,“好好好,王府中要的就是姐妹和睦相处。你有此心,我心甚慰。也罢,借着今日喜庆,亦封‘贵人’之资罢。”
我微一福礼,“谢父皇。”
“乾儿,爷爷的乖孙,你看你有好多弟弟、妹妹了,他们都可以来陪你玩喽……”
正在此时,李建成携着郑盈盈前来,听到了李渊的话。在参拜了李渊后,他们皆上前祝贺李世民,而后又寒暄几句后,郑盈盈亲自拉着我往保和殿方向而去。
经过保和殿的正殿,看到一应认识的人:房玄龄、杜如晦、二哥、三哥、顺德叔、刘弘基、段志玄、柴绍等等。
一路颔首点头打过招呼后,我随着郑盈盈来到偏殿,女眷席中,卢雨烈、二嫂、三嫂、冰巧、雪主、红拂等人神色不一。
皇宫之中藏不住任何事,想必他们此时应该听说了李唐皇室即将再度添后的喜事。他们中有为李唐高兴的,也有为我惆怅的……
“观音婢,你来了?”
“观音婢,来,过来。与我一处。”
巧妙的周旋在这些命妇之间,我笑语轻盈,众人只当我真的被毁容,脸上无不是遗憾之神,言语间更带着淡淡的伤感。夹答列晓我一笑说道:“怎么了?观音婢都没有因失颜而心痛,你们何苦为我担心。”
“观音婢,你来。”
拉着我离席的是卢雨烈。她不顾众人反对的将我拉离保和殿,更是一径将我拉到四海池旁,经过九曲回廊来到‘流风亭’,她骤然转身,直盯得我发怵才听她说道:“观音婢,你真的容得下三妻四妾?”
知道她管房玄龄管得紧,知道她所追求的是这个世道为人所不容的一夫一妻……我戏谑笑道:“怎么?师娘为观音婢难过吗?父皇说得好,杨贵人也好,佟贵人、阴贵人也罢,她们的孩子不都是我的?那些孩子以后的福气不也都是我的?家大业大、和乐融融……”
不待我说完,卢雨烈一把抱住我,将我的头埋在她的怀中,“观音婢,这是你吗?这是你的声音吗?这是你的心声吗?”
我的声音出卖了我吗?方才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就尖锐起来了吗?
心中一涩,我恍惚抬头,轻唤了声‘师娘’。
“傻孩子,让我瞧瞧……”说话间,她轻缓的将手伸向我的面纱,颤抖说道:“我不信,不信秦王爷是个以貌取人之人,更不信你和他人人称羡的情爱一日碎尽……呀,你你你……”
从来心直口快的人也有目瞪口呆的时候。知道她看清了我的容颜,我笑着将面纱重新整理好,低声说道:“这事,不怨他,不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我和玄龄撮合撮合,必使得你们二人团圆。你不知道,近段时日长安城中蜚语四起,皆是不利与你的流言,玄龄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因你如今的身份,要见你一面是何其的难。”
心中一暖,我低低哽咽一声,“房先生。”
“观音婢,告诉师娘,如果你真将我当师娘看的话,就快告诉我。”
“师娘,一个人的心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心若死灰了,你觉得还能拾回原来的点点滴滴么?”
一愣,卢雨烈呆呆的看着我。
‘流风亭’中一时静极。突地传来‘好啊,找了你们两个好久,原来躲在这里’的质问将我和卢雨烈吓了一跳,同时扭头看着那个已显孕相的人,“雪主。”
说话间,我和卢雨烈急忙步出‘流风亭’,一左一右的去搀扶李雪主。我更是焦急说道:“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可大意。能够不要走动就不要走动,保胎要紧。”
莫看雪主英姿飒爽,其实身子骨弱极,属于那种不易受孕人群。此番能够怀上一个孩子可谓难之又难,前番因了动红更是差点流掉,我和卢雨烈如此紧张她也是必然。
一边坐下,雪主一边睨着我和卢雨烈,“就你们将我看做是瓷娃娃,一碰即碎。”语毕,她定定的看着我,“观音婢,听父皇、大哥、大嫂说,你的面容确实毁了,可否让我看看。”
我笑道:“还是别看罢,免得吓坏你肚中的小宝贝,到时候姐夫定不饶过我。要看的话,还是等你的小宝贝安然出世后再看。”
小嘴一嘟,雪主叹道:“二郎纳妾也是为了李家开枝散叶,这件事你要替他感到高兴才是。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我想……观音婢才不是那种忌妒心肠的女人。”
唉,她终是这个时代的人,脑中的观念已形成,但这并不是她的错,是以我笑道:“即知是流言又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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