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的真气一点点的聚积。只是还不够,不够我冲开玄关解开穴道,不够我飞出去救他出苦海。眼见着箭弩似雨般铺天盖地,我是那么的两难、无助。
同样身着齐王府盔甲的杨曼青激动的抓住了城墙,手指间泛尽白色。
随着‘卟卟’声作响,那些箭弩若雨般纷纷射到李世民、尉迟敬德等人的身上。
但……这些人没有嘶叫,更没有移动分毫,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李世民的身影稳若泰山,而在他身边的尉迟敬德、侯君集等人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一如他们的主子般亦似泰山般的站立着。
所有的人都没有被万箭穿身。
那些射到他们身上的箭弩出现戏剧性的一幕:箭弩悉数从中间折断,然后似羽毛般的飘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箭弩手一时间都呆了,一时看自己手中的箭、弩,一时又看向不远处的李世民、尉迟敬德等人。
很显然,无论是弓箭还是弓弩,均被人动了手脚,没有半丝半毫的杀伤力。
猛然惊觉其中的奇巧,李建成怒视玄武门城楼,大声喝道:“好你个常何,你要反了孤吗?”
一直站在城楼上的常何‘噗通’一声跪下,悲痛欲绝的说道:“殿下,秦王他抓了……抓了小王爷他们啊。末将不得不……不得不……”
不得不被李世民牵着鼻子走吗?所以在弓箭、弓弩上动了手脚。
看着李建成脸上青红交替的颜色,李世民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这个天下,不是只有太子殿下你一人懂得捏人软肋的,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语毕,他大手一挥,数辆囚车缓缓从玄武门内推出,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十辆。
随着囚车一一出现,李建成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是他和元吉的孩子,一共十个。
“太子殿下,只要你不下令置本王于死地,本王想,也许万事还有回圜的余地,但现在……本王觉得,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回圜的余地。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们便来个彻底的解决。看一看,到底是谁去住那禁苑。”
禁苑?!
难道是李渊想囚禁李世民而李世民却……
看李世民如今一脸的狂颠,想来应该是被李渊抛弃所造成的。他最亲爱的父亲也对他出手了么?所以如今的李世民有些魔神附体的感觉。
看着已然近魔的李世民,看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的李建成,身边的曼青突地蹩眉,不解的说道:“怎么回事?不可能,不可能啊。这些孩子不都藏好了的么?怎么可能?”
在杨曼青的喃喃自语中,李世民大手指向囚车的方向,声音若洪钟般滚动在玄武门内外,“太子殿下,还我的观音婢,本王将他们悉数还予你,否则,他们将全部为我的观音婢陪葬。”
仰天长笑两声,李建成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愤懑,怒指着李世民道:“你丧尽天良了么?有本事冲着孤来,关这些孩子什么事?”
“有本事,你为什么不冲着本王来?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乾儿、观音婢说事?”
“秦王爷。孤说了,你不要再演戏了。你的秦王妃在你的手上好好的,为何要诬陷予孤?老祖宗在你手上不是最好的证明?”
“堂堂一朝太子殿下也有血口喷人的时候,难道你想否认老祖宗是被你害得将死之际送到本王府上的事吗?一来坐实本王苦肉计的事实,二来让天下百姓都认为是本王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这样一来,举兵斩杀本王便有理可寻。太子殿下,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啊。”
闻言,李建成有些微愣。
见李建成哑口无言,李世民一声冷哼,大手一挥,玄武门的城墙之上扔出一个东西来。
紧接着,那东西‘卟’的一声被扔在了李世民和李建成中间。
是个人。
瞧那服饰,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品级比较高的女人━━张婕妤。
轻蔑的指着浑身是血的张婕妤,李世民冷声说道:“大哥认识她罢。是她趁本王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溜走冒死送信予东宫,说本王掳老祖宗在前、囚慈父于后宫在后……正好给了素来有杀本王之心的太子殿下一个很好的勤王借口,于是,太子殿下打着大仁大义、大忠大孝的名义前来勤王了,是不?”
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娇躯,李建成的话透着颤抖。“无论你有没有掳老祖宗、囚慈父……但,你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置自己的长辈姨娘予死地,便是不孝!”
“什么姨娘,一个挑拨离间的长舌妇而已。死不足惜。”语毕,李世民一脚踹飞地上的张婕妤直至李建成面前,“不再啰嗦,张氏算给观音婢陪葬的第一人。无论是生是死,我要见到我的观音婢。如果见不到,一柱香、一个人,他们的下场将一如张氏。”语毕,他大手指向囚车,血红的眼睛却直盯着李建成的方向。
“父王,救我。”
“伯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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